魏正明伸出手:“说的对!”

两人像红军会师一般,热情握手。

钱刚斜了他俩一眼:“你才来半年,一定有机会被逮到的!不被逮一次,人生不完整。”

韩帆耸耸肩:“嚯屎滴,人生完整了又能怎么样,阎王给你发锦旗?”

张英山坐在厨房里面默默剥蒜,一直没有吭声,就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他不说自己的事,总有人能说,正好有个嘴上没把门的钱刚在这,王雪娇冲他挤挤眼睛:“哎,他呢?”

眼睛向张英山那一瞥。

魏正明倚在桌边:“他啊,整个市局第一的劳模,比我还积极。”

钱刚说:“我们都怀疑他没房子,早上不管来多早的人,都只能是第二,晚上不管多晚走,都能看到他。周日也一样,他有一次跟人说,星期天早上局里人少,很安静,可以比平时再早来一会儿。你说这人啊是人啊?”

对于这一点,他们这些跟家里人住的人不懂,王雪娇明白。

她独自一人到陌生的城市工作,在办公室里坐着,是看着电脑,回出租屋坐着,还是看着电脑。

反正都是看着电脑,还能用公司的水、公司的电、公司的厕所、公司的厕纸,公司健身房的淋浴间……还能跟关系不错的同事一起点外卖,说其他组的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王雪娇继续问:“他也不跟朋友出去玩,唱卡拉OK什么的?”

“谁知道,感觉他整天就跟着曾局屁股后面打转,听说……”钱刚飞快地向厨房门瞟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把身子伏低在桌上,王雪娇也跟着伏低。

钱刚用气声说:“上回,就清明节,正好没什么案子,他不在办公室,跑去曾局家,帮着打扫卫生,曾局家去上坟,他也跟着一起去,又是帮着拿花又是帮着种树,可积极了。”

魏正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伏下身了,他调侃道:“都跟你似的,早退还被抓个现行?”

“那也太过了吧,跑别人家的坟上这么积极,自己家的坟头长草都不管。”钱刚不屑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