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一愣:“原来您那里还卖这样的药,下次一定。”

王雪娇很伤感,下了药,那就不好办了啊……要么打解药,要么等他自己醒。

也不知道电视剧里那种一盆凉水泼上去有没有用。

204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小平头,见到王雪娇,忙谦恭地问:“您是余梦雪,余小姐?”

“对,是我。”王雪娇高傲地抬着下巴,假笑。

“快请进。”

缅甸人将少年架进屋,王雪娇和张英山跟在他身后进屋。

这里人少地多,房子都好大,屋子里有几个男人,或站或坐,见到王雪娇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王雪娇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坐在中间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身上,他叼着一根雪茄,脖子上挂着大金链,那么长!那么粗!

按王雪娇所知的首饰金价,这一根链子起码十万块。

金链最底下坠着一尊黄金镶翡翠的佛牌。

有半个巴掌那么大。

那翡翠的水头极好、满满的帝王绿,在北京的工艺美术品大厦里,就算是在翡翠价格还没有被炒起来的今天,也得值三十万。

王雪娇看着那佛牌的眼神,仿佛恨不能从眼睛里伸出手,把佛牌一把揪下来,揣在自己口袋里。

哎,不是钱不钱的事,是纯粹被它的艺术价值而折服,这么漂亮,还这么大的老坑翡翠,在王雪娇的时候已经很难得了,都是互相转让,少见新品。

就算王雪娇不是以余梦雪的身份,而是以王警官的身份出现在老板面前,他也相信王雪娇是个会收受贿赂的黑警,而且是超级贪心,黑得不得了的那种。

谁家好人看人家的首饰是这个眼神啊!

老板开口:“余小姐喜欢我这块佛牌?”

“不,只是好奇,这翡翠不错,雕工却平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王雪娇露出高傲的表情,她现在是余小姐,不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余梦雪出一趟货能赚几百万,一艘赌船六千万!区区几十万算个屁。

老板微笑着解释:“这是阴牌。”

“哦?看不出来??啊。”

佛牌分为正牌和阴牌两种,传说中阴牌请的不是佛,而是鬼,专门搞歪门邪道用的。

王雪娇这个需要的时候什么都信,不需要的时候什么都不信的间歇性唯物主义战士,对这种涉及侮辱尸体的东西一直没有产生过兴趣,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脖子上挂的到底是尸油还是骨灰。

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翡翠和黄金,你要是戴不明白,给我呀!

可恶!

王雪娇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正事要紧,她决定放下替翡翠不值的心痛。

高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老板:“萍水相逢,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郑,关耳郑,郑益宁。余小姐在火车上,曾与舍弟见过一面。”

王雪娇大笑:“你是郑益静的哥哥?!!太巧了,真是太巧了!上次真是太感谢小郑老板了,帮我们买到了票,不然我可麻烦了。哎?小郑老板在哪?”

“舍弟在缅甸,他是做珠宝生意的。”

“正行啊?那你是……”

郑益宁微笑:“我是余小姐的下家。”

“好啊,好啊,还得是兄弟多啊,正行也做,偏门也做,能搏大,也能有兜底。”王雪娇夸赞道,“哎,你听说过博社村吗,他们是全村都在干,哇,那赚得真是不得了。”

“知道,东哥嘛,年纪轻轻,很有野心,可惜,他的条件得天独厚,几千个姓蔡的都听他指挥,彼此都是亲戚,血脉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没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