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不会凭空帮你办事,不过,只要开一个好价格,他们一定会愿意的,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我明白。”
世间有很多事情,看起来仿佛只是一个你交钱,我办事的关系,不过,如果没有门路的话,送钱上门,人家都不收,还以为是钓鱼呢。
王雪娇看着她,问道:“你希望珍珍以后做什么样的人,要继承你的衣钵吗?”
“不,千万不要,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就好,做一个普通人,永远不要沾上我这条路。”
阿兰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王雪娇:“珍珍就交给你了。”
很快,这场涉及到足够把一座城市炸到瘫痪的大案就开庭了。
毫无悬念,张小强和闻芷兰死刑,洪春艳死缓,其余一众党羽起步五年。
与此事件有关的人中,判得最轻的是贺阳,他是澳籍,没偷到什么重要情报,就是瞎写文章往外发,判了有期徒刑一年,期满之后驱逐出境。
王雪娇又一次回到港岛,拿到了阿兰所说的那枚戒指,同时企图悄悄拿走她那五十万的悬赏金。
署长的意思是悄悄给她一张汇丰银行的本票得了。
可是,使用本票,也会有人知道这张本票是港英的警察开给她的。
“你想怎么拿?”王美珍问道,“用麻袋装起来,晚上两点放在垃圾箱里咩?”
王雪娇摸了摸下巴:“那我是不是还得释放什么人出去?不然总觉得流程好像不够闭环。”
“有这么讲究咩?就当已经撕票了。”
余璐璐不愧是余梦雪同爷异奶的亲姐妹,语出惊人的程度不输余梦雪。
实在想不出来??,王雪娇打算自暴自弃地选择王美珍的建议:深夜、麻袋、垃圾箱,悄悄地捡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低调拿钱的方式想好了,王雪娇计划第二天就买回绿藤的机票。
结果人家不卖!
台风,又是台风!
夏天多台风,这很正常,历史上不是没有倒霉催的人坚定地要坐飞机,结果五天没离开出发地,活得还不如绿皮火车。
“我有理由怀疑,这是韩帆的诅咒。”王雪娇看着外面疯狂摇晃地像家具城门口充气人一般的大树。
铅灰色的雨云之下,压着灰沉沉的水泥森林,街上还有忙于生计的人们在暴雨中跑动,时不时有雨伞被大风掀翻的惨剧发生。
坐在酒店的大玻璃窗边,王雪娇悠然望着窗外奔忙的身影,对张英山说:“是不是~还是跟着我好吧~要是在绿藤的话,这种天气,正是犯罪份子最喜欢的,到时候,老曾老刘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在外面跑来跑去,裤腿啊,鞋袜都淋湿了,多惨~”
王雪娇拿着一只小银勺,切下一小块人黑森林蛋糕:“我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事情都有我的步骤,下雨天,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工作不耽误,还能享受生……”
话音未落,房间里的电话铃响起,来电的是王美珍:“你的船,撞到岸边的一个私人码头上了。”
“嗯……嗯???我的船?”王雪娇一脸懵逼。
“对!”王美珍一字一顿:“余梦雪的孔雀公主号。”
王雪娇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以前,巡警发现的……”
“不是,我是说,这船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
“三天前,由定胜律师行完成的转移,是宋兆兴律师亲自去大陆的监狱与闻芷兰见面,获得的签字授权。”
王雪娇:“……”
她知道阿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就是没想到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