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以保护女性为口号,还不够。”王雪娇说。

对于印度男人来说,女人是他们的财产,打出这个口号,就是跟“为了保护你们的财产,跟土匪拼啦”差不多。

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提出保护财产?

毕竟还有的人没有姐妹、妻子和女儿,难道这些人就不用团结了吗?

要干一票大的,当然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王雪娇提出的是换个口号,换成“打击恐怖//分子,保卫你的财产安全”。

那个“仓库”所在的位置,离城市垃圾山不远,那里是本地的“达利特”,也就是没有种姓的贱民所生活的地方,他们以捡垃圾为生,是比首陀罗地位还要低的,真正最底层。

平时警察破不了案,要找替罪羊,会去垃圾山随手带走一个,打到他承认为止。

帮派分子也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捡的垃圾所换取的钱,居然还要给帮派分子上贡交保护费。

尽管他们被宗教洗脑,觉得自己这辈子受够了苦,下辈子就能当婆罗门,所以没有起义造反。

不过,如此坚定等待下辈子的人早就跑去当苦行僧了,正常的人类还是想要让自己舒服一点的。

如果能让“达利特”们愿意跟着冲一波,可以有效掩盖斯里兰卡人。

人多?那是印度的达里特。

有武器?那是印度的警察。

什么斯里兰卡人?不存在的。

“他们那群蠢货,能做什么?”安贝达尔对“达利特”十分的不屑,他认为那些贱民全是没有脑子的白痴,只配做做通下水道和捡垃圾的工作,配合作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雪娇笑笑:“他们只是没有受过教育,要是有人去抢他们捡好的塑料瓶,他们一定知道要反抗。他们所求不多,每天捡垃圾换到的钱,能百分之百全部归他们所有,他们就已经很满意了。”

不管是希尔里、德维卡,还是安贝达尔,完全没有想过,还能与“达利特”一起做什么,在他们眼里,不可接触的贱民,根本就不是人,甚至不在人口统计的范围之内。

“警察局应该有可以与这些达利特说得上话的人吧?”

安贝达尔:“……有是有……”

就是说话的方式不那么友好,他们都是直接抓的,根本不需要跟达利特人沟通,达利特人看到警察,哪怕什么都没做,就像老鼠见了猫,生怕自己就突然被抓走,被迫承认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

王雪娇对安贝达尔说:“要是现在警察局里还有’罪行比较轻’的达利特人,就把他放回去吧,跟他说,是把他误当成帮派分子了,还可以告诉他,警察准备清理帮派分子,要是没有帮派分子,他们每天的收入就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警察可不会跟他们抢垃圾。”

如果是在印度别的地方,一个女人这么对一个男人指指点点,她就是想挨揍了。

但是在这里,就连希尔里议员都要听夫人的话,种姓赋予的权力高于性别优势,再加上王雪娇皮肤颜色比刹帝利的平均水平还要白,黑皮肤的副局长对王雪娇的“指手划脚”完全没有感到不适。

王雪娇催促道:“如果要动手,就得快,否则,消息传开,帮派分子都知道了,那就抓不到啦,而且……市长选举是三个月后吧,现在先震慑帮派分子,把治安做好,后面再振兴一下经济,然后,你再去拜票,拉一拉人望,还怕选不上?”

就连完全不在乎“里通外国”罪名的安贝达尔都可以借达里特混过去,在他身后的希尔里议员就更可以全身而退了。

王雪娇本来还想说一些细节,比如怎么把帮派分子定位,然后把人都固定在贫民窟,结果人安贝达尔摆摆手:“这事很简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