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走出市政厅,王雪娇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对希尔里会做出什么决定,什么时候做出决定,都不是很确定。

印度人的办事效率一向“惊人”,但是有时候也会很快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决策。

比如1962年的中印边境战争,连领导人都想不明白,啊?为什么打我们啊?发生什么事了?

托印度同事们的福,王雪娇已经习惯对印度人不做任何期待,说完就说完,权当他们死了,如果有反应,就算是意外之喜。

就像那天晚上救妮塔,王雪娇也没指望妮塔有任何回报,她可以坦然接受一切后果。

只除了一样:要是妮塔对她说“你凭什么打我老公,我跟我老公闹着玩”,如果妮塔给她来这么一出,王雪娇可能真的就要在异国他乡犯下故意伤害罪了。

只要管理好预期,就不会对人生和世界感到失望。

王雪娇先去伪造了“大伯”身体情况的详细信息资料,然后算准了帕通去孟买跟大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去昙梵陀利医疗中心,找到傻子二世祖颂猜。

颂猜对王雪娇一点防备都没有,上次她去“货仓”一切都很好,无事发生,所以,王雪娇这次说要去,他就让王雪娇去了。

上次那个非常自愿的女人正在货仓里休养,她的器官质量非常好,拿到了一万人民币,肚子上多出一道缝线。

她满意极了:“这里挺好的,术后七天休息包吃包喝,我妈生完我以后,当天就下地干活了,哪还有休息。”

要不是肾就两个,她恨不得就住这了。

居然这么骄傲……王雪娇心里叹息,不过她知道,短期之内,她没这个本事扭转已经自我洗脑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她的姐姐们都没影响得了她,王雪娇自认一个外人,真做不到。

与其浪费时间跟她掰扯转变思想,不如从她身上拿点有用的东西,王雪娇微笑道:“你也觉得这里不错对吧。”

女人悠然回答:“嗯。”

王雪娇坐在她身边:“我大伯也需要做移植,现在缺肾源,他们那个负责联系肾源的人出差了,要过好久才能回来,我得自己联系,不然等半天,肾源都送不来,我大伯也等不了。

我会中文,不会泰语,英语也很差,跟这个小帅哥说不清楚,比划了半天,他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如,你把当时把你带出来??的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呀?”

王雪娇是医院的负责人亲自带过来的,而且,她上次也没像别人那样劝自己不要卖,应该是安全的人。

女人把自己口袋里的一张名片偷偷塞给王雪娇:“这是她给我的,你要是打电话给她,就说是医院的人给你的啊,别说是我给的,不然这是坏了规矩,她要找我的!”

“她很凶吗?”王雪娇握着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包老板”和一串号码。

女人撇撇嘴:“反正,我不想得罪她。”

王雪娇点点头:“谢谢啊。”

到了办公室,王雪娇跟颂猜套话:“要是马上就有肾源的话,我大伯可以排在第几个手术啊?”

“他前面还有四十几个人。”

四十几个?

那就是至少有四十几个供体。

但是刚才在自愿的“货仓”里,她只看到有二十七个床位上有正在使用的痕迹。

还十几个是不自愿的……

“这么多人啊,那我大伯等得了吗?”王雪娇十分忧虑。

颂猜非常骄傲:“快的很,我们一天能做十床手术。”

“哇,好厉害啊!有十个厉害的外科医生呢。”

“没有十个,就两个。”

王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