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雪娇回答,“国内现在在宣传瑜珈,我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回去卖的。”
“这边肯定不行,你得去大城市……”
王雪娇:“大城市乱呀。”
“这边也一样乱,大城市机会多,乱,这边又穷又乱。”
王雪娇问道:“你们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被枪顶在头上抢劫算不算?我被抢过一次,他被抢过两次。”
王雪娇:“报警了吗?还是说警察不管吗?”
“管不了,让我们自己小心,不要晚上出门。”
一个人压低声音说:“这边的议员都是帮派份子。”
“啊?”王雪娇好奇万分:“是收帮派的黑钱,还是真的坐堂口哇?”
“真的坐堂口,帮派盈利以后,他有钱了,就参加竞选,谁投他票,他就给谁吃的、钱,哎,这边的人穷啊,给一个大饼就投票了。”
王雪娇了然:“由黑转白更安全,赚得更多。”
“你说得没错!哎,我们宁可他们能转成白的,讲讲规矩,哪怕是要钱、要东西,有个规矩,总比被人用枪顶在头上硬抢好。”
王雪娇点点头:“那确实,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外面忽然热闹起来,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他们的警察居然是上班的!”王雪娇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两人笑起来:“是给有钱人服务的。”
时间差不多,其中一个人递给王雪娇一张名片:“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名片上写的是贸易公司,下面的经营项目可多了:汽车、红木、代理办车牌、代理进出口报关……
王雪娇问道:“你们认识燕勇飞吗?”
“认识,哈哈哈,华人到这边做生意,怎么可能不认识他。燕大哥是真有本事。以后有机会再见~走了。”
王雪娇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情低落:“啊,他们把豆腐乳带走了……他们还会回来吗……豆腐乳,豆腐乳,没有你我怎么活呀……”
张英山笑着摇摇头:“你呀!”
他敲了敲王雪娇手上的大护腕:“你要戴着它们到处走吗?”
“我还买了一点其他首饰,一起戴,有了同行的衬托,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那些首饰是王雪娇昨天在大市场买来的塑料制品,比拳头还大的宝石,边缘的金漆有明显脱落。
就算是真金,跟那堆东西凑在一起,也很难让人觉得它们是真的。
王雪娇的计划是先去找燕勇飞借电脑,按照在船上看到的文件格式,做一份一样的“大伯的检测”报告,然后拿去医院,顺便打听一下最近的手术排期,看看什么时候会轮到’不听话’的那些人。
在印度,只有强行摘取才是违法的,交易不违法。
“吱”,一辆车停在彩星酒店门口,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下车,走进来向前台问了几句什么,前台指向餐厅。
他们大步向王雪娇和张英山走来。
其中一人客气地欠了欠身:“女士,希瓦里议员想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希瓦里议员是谁?”王雪娇这辈子认识的名字里有“希”有“尔”的,只有希尔顿。
她怀疑这是诈骗,随便用个什么什么名字,把她带走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甚至觉得这是阿兰安排的人,就是想迫使她不得不接受猛虎雇佣军团的保护。
“我不认识希瓦里议员,我也不认识你们,我哪里都不去。”王雪娇站都不站起来。
如果这两个人是阿兰派过来的,他们在诈骗不成之后,就会直接用强绑人,这样才更能显得雇佣军团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