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有病人在医院等,那就等呗,等配型这么多天都等得,再等一两天又能怎么样。

器官移植又不是人受了外伤,必须立刻马上输血,不然要断气,前面那么多流程要走,再说,帕通和贺阳都不像医生,有什么是必须要他们出场的?

难道他们的客户连个瑞士银行的本票都没有,还非得当着他们的面数现金不成?

他们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必须尽快赶过去。

他们赶不过去,手术就无法继续。

王雪娇可不在乎“供体”有没有可能是完全出去自愿的可能,她只知道既然有自愿,就一定会有被自愿。

支持自愿卖零件换钱的人觉得自己必然是受益者,没想过哪天自己也会走在路上被人绑了。

或是觉得自己缺个零件能解燃眉之急,也算得上是个好买卖,就没想过,上了手术台,也许缺的就不止是一个零件。

来都来了,要是恰好配上了型,那还不多摘几个就想走?……死都死了,难道还要补齐多摘的费用?

反正供体自己都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去了哪里,摘一个是犯法,摘十个也是犯法,找不到尸体就叫失踪。

王雪娇看帕通和贺阳非常不顺眼,完全不想搭理他们,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掉到海里淹死。

见王雪娇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贺阳终于回忆起了一个真理:哦哟,忘记谈买路钱了。

When you're good to Mama, Mama’s good to you.

贺阳想了想,在心里盘算出一个数,他伸出一个巴掌:“如果能带我们两个去拉梅斯沃勒姆,我们愿意出五千美元。”

正常两个人坐飞机过去,也就一千美元。就算还要加上从孟买或是新德里到拉梅斯沃勒姆的车票,那最多一千三百美元。

五千美元是相当大的数字了。

王雪娇冷哼一声:“就这?别告诉我,你在清孔的医院是帮牛接生,帮马下崽的。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哪家赌场是收门票的?”

赌场都是从赌客下的赌注里抽水,统统按百分比来,抽门票那成什么了?康乐棋牌室吗?

既然要抽成,自然就得知道这单生意到底是多少钱,否则,怎么抽。

贺阳与帕通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帕通咬咬牙,对王雪娇说:“我这单生意是五十万美金,余小姐想要多少?”

“五十万,是肾吧,我要五万。”王雪娇伸出一个巴掌。

帕通咬咬牙:“余小姐,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多,虽然我不干你们这行,不过呢,基本价格也是知道的。”

王雪娇摆弄着手指,开始给他算:“在印度和尼泊尔搞一个肾来,三千美元,你们能请得动的医生,也不会太贵,就算加上吃住行的价格,印度和清盛的人工工资才多少钱,你们的总成本连五万美元都不要。难道你们是LV、香奈儿,还有品牌溢价吗?”

“印度和尼泊尔那些穷鬼的身体那么差,谁要啊!”帕通脱口而出。

“那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在金三角对本地人下手吧?”王雪娇瞥了他一眼。

“呵,要真是那样,只怕余小姐第一个不饶我,至于人是哪里来的嘛,如果余小姐将来想涉足这行,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余小姐。”帕通打着哈哈。

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对“余梦雪”的野心和狂妄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这女人觉得整个金三角都是她的,人是她的,地是她的,田是她的,所有的产出都是她的……

在狂妄为她招来天谴之前,还是顺着她的心意说话比较好。

王雪娇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你们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