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雪娇胡思乱想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走光了,只剩下刘智勇。

刘智勇十分严肃地对她说:“王雪娇同志,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你刚从警不久,也没有什么经验,又是一个女同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就换别人。”

他顿了顿:“这不是给你的优待,是因为如果你害怕慌张,或者有其他顾虑,在行动中,可能会给其他同志带来麻烦。

如果你选择接受这个任务,我希望你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

王雪娇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盯着一个老头吗?任务能有多艰巨?他也持有枪支?还是他有一个保镖团?”

“很有可能。”刘智勇回答,“他是画师,卖出去多少张母版,我们都不知道,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除了我们要找他,也许还有他的客户想灭他的口,翠华小区人员复杂,我们摸排过两次,有十几户人家在一个月内,换了两拨租客。”

也就是说,是不是真的有保镖团这种配置,不确定。

说不定在一些窗帘的后面,就藏着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刘智勇继续说:“整个局里不容易引起怀疑,可靠又会做菜的人里,只有你了。其他同志做的菜,啊,比如钱刚同志的面条,你也见识过了,只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那确实……

但凡吃过一回的人,在一个月后看着那店还没倒闭,都得好奇世界为何如此奇妙。

刘智勇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我一个人吗?”王雪娇想起前阵子摆摊时,她一个人盯摊子,连去厕所都要跑着去,哪怕上大号只用了一分钟,她也担忧在那一分钟里,犯罪嫌疑人就已经完成了什么重大交易,进而脑补由于自己去上了个大号,导致嫌疑人逍遥法外,整个行动功亏一篑,这是她无法忍受的结果。

“不,会有另一个同志跟你一起行动。”

“哦……那个地方的综合治理办公室管得严吗?还是我应该先去拜个码头,免得又被人撵着跑。”

刘智勇:“这次不是摆摊,是租了一个门面房,后面还有三间屋子,能住人的。”

“哦,行吧,我还有一个问题,这次的房租、菜钱,水电气的钱,也是局里出吧。”

刘智勇笑了:“别人担心任务能不能完成,嫌疑人是不是难搞,你关心的就是这些?”

王雪娇认真地看着他:“嫌疑人是不是难搞,那也要先接触了再说。

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已经没有提高空间的事情上。

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我都绝对尽到了我所有的努力。

如果您说,我一定得成功抓到嫌疑人,否则提头来见……那我确实不适合这个任务,要是嫌疑人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搬家了,那我的头丢得有点冤。”

“你啊,”刘智勇笑着伸出手指,对着她点了点,“我还以为只有队里的那些愣头青小伙子才这么说话。”

多年社畜的职业道德,与原本的王雪娇记忆中对于当大侠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让她热血上涌,豪气冲天:

“如果您说要我去堵嫌疑人,我没有二话,要么拿下嫌疑人,要么他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但是这种涉及到运气的事情,保证一定成功就是在胡说八道,影响您对后续工作的安排和预期,您向上汇报也不方便。

我不想骗您,我说了您也不信了啊。”

刘智勇笑着点点头:“行行行,我明白了。你们杜所长说得没错。”

他站起身,打开会议室的门,对外面喊了一声:“张英山,过来!”

“是!”

刘智勇说:“他就是你的搭档,你们俩一起盯,掩护身份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