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是一个好心的义工,他和好几个义工愿意帮我们向法院申诉。”
这些大陆来的女子的麻烦不仅仅是陪审团可能存在的地域歧视、语言不通,还有对港英法院流程的不理解,第一步应该做什么,说什么,才能争取自己的利益都不知道。
大概的感觉就像从来没见过共享单车的人,站在单车面前,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开锁。
每个地方都有愿意为别人奔走的好心人,陈伯就是这个团体中的一员。
王雪娇问道:“他有没有说,你需要提供什么证据,才能脱罪?”
“嗯!”麻莉莉兴奋地拿出陈伯的信。
那些证据包括但不仅限于:行李箱、带邮戳的信件,证明她们是被男朋友约出去的,以及在大陆的身份背景……
东西琐碎,但并非完全不可得。
羊城公安已经努力在搜集证据,现在的大陆虽然没有天网,不过有些银行在1987年的时候,为了安全已经安装了摄像头,特别是海珠广场这个人流量相当大的地方。
公安们在一点一点的看海珠广场周边几个银行的监控,希望能够找出证据,力证这些大陆女孩子的无辜。
难怪麻莉莉这么高兴,只要有了希望,哪怕现在的条件再差,也能心情很好。
麻莉莉看到希望了,王雪娇还没看到自己的希望。
为什么世界上没有吐真剂这种东西啊!
她可以往大锅里一洒……然后所有人排着队到她面前自首……不不不,去找高级督察自首,不然她得写笔录。
王雪娇跟狱中犯人的交易是已经跟高级督察报备过的,希望高级督察,以及其他善良正义的狱警不要插手她的交易。
大家正好都不是那么想管。
王雪娇已经收到三十壳的定金了,她拿着一壳去洗衣房,想找愿意接单的人帮自己把衣服洗得干净一点,顺便再打听打听,洗衣房里有没有她的考核指标。
有三个被骗运毒的大陆妹在洗衣房里工作,她们争抢着想要为王雪娇做私活。
既然有竞争,那就可以挑一挑了,王雪娇问谁熨衣服做的最好,她们都说自己厉害。
王雪娇说自己的要求很多,不过给得也很多。
别人对洗衣房提特殊要求给一壳,她可以给三壳,只要能符合她的要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整个洗衣房的人都积极表示:“我我我,我可以!”
王雪娇提出了各种矫情事儿逼的要求,比如肩膀上不准有烫缝,那就得挂着烫,还有系的带子也要烫平等等……冲着那三壳,没有一个人人退缩。
那个人如果是自己主动进来的,那也没必要过苦日子,为了三壳两壳卖命,不值得。
王雪娇正打算走,发现有人躬着身子,正在烘干机下面不知道在搞什么。
“干嘛呢?”王雪娇蹲下来看着她。
那人抬起头,是珍珍的妈妈阿兰。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的、散发着面粉与牛奶香气的褐色物体,闻着挺香。
王雪娇问道:“这是什么?”
“蛋糕。”
“士多里卖的吗?”王雪娇确定她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难道监狱里的商店还会上新?
阿兰笑着摇摇头:“我自己做的,烘干机蛋糕,今天是儿童节,可怜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小朋友,也不知道自己过节。”
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她们从监狱的商店里买来消化饼干和牛奶,然后用手把饼干和牛奶揉在一起。
干衣机运行四十五分钟,她们就把揉好面团放在干衣机下面,衣服好了,这个草率的蛋糕也好了。
它只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