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卡在抽屉缝”,现在,看着几大纸箱等着她整理的档案,也不是不能接受。

王雪娇在档案室里一待一整天,干得昏天黑地,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只感觉到腰酸背痛。

值晚班的同事过来,见她还在,让她早点回去:“又没说要你一天就整理好,急什么,这星期干完都行。”

“哦……”王雪娇揉揉脖子,信步往家走去。

她家楼下有一个棋牌室,大冬天的也有不少人,她听见郑月珍的声音,似乎在跟人激烈地争吵。

王雪娇刚想走进去 ,就听见一个老太太提着嗓门说:“哎哟,我又没说就是她,怎么,我说好像都不行啊?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郑月珍的声音不比她低:“好像?前几天前面那栋楼晒的香肠好像是你偷的吧!一偷一长串,哟,你这饭盒里,还有一片香肠呢,好巧。”

“你少跟我扯三扯四的!报纸上都登了!上面配着那么大的照片!你那好闺女就是贩//毒被抓了!还开枪打人,好几个出租车堵她都堵不着!你家不是自行车装电池了么!跑得真快啊!”

郑月珍冷笑一声:“你对我家关心真多啊,装没装电池你都知道,是不是羡慕的眼睛发绿,天天琢磨着怎么偷我家自行车,偷不着,气急败坏啦?”

另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声音仿佛理智,实则拱火地说:“哎,年轻人嘛,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也是能理解的,只要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现在又不是踏上千万只脚,让她不能翻身的时候了。”

郑月珍针锋相对:“你是刚吃了老鼠药,产生临死前的幻觉了?你家那会儿得有多少人被游过街,剃过阴阳头,才这么熟悉从定罪到原谅这套?哎哟,真是太感人了,你随地拉一滩屎,拉了一个站得近的人栽赃,你还原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