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声脆响,小偷发出一声惨叫“啊!”

他的右手软软地垂下来,手腕扭一个不自然的形状。

是张英山。

韩帆跟在乘警后面,王雪娇扒了几口饭,按捺不住地要去帮韩帆的忙,要是帮不上忙就看热闹。

她把钱菠萝往乘警席下面一塞,便拉着张英山跟在韩帆后面。

结果就遇到了韩帆痛失裤子的惨剧。

王雪娇看着韩帆裤子上的口子,韩帆羞恼:“看什么看!”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被划了吧~哎,你有没有觉得,封建迷信就是不可取,红内裤穿了有什么用,不是屁股后面被摸,就是前面被摸。”王雪娇揶揄道。

王雪娇从小偷的后腰取下来一把匕·首:“哟~还带着家伙呐?哎,是不是带着家伙的叫抢劫?抢劫是不是可以直接捅死?”

雪亮锋利的匕·首从小偷的脖子边晃到胸口,王雪娇似乎在研究应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你敢偷看我男人的大腿,我应该把你的眼睛挖了。”

“他还摸我!”韩帆委屈。

王雪娇的匕·首又移到他的手腕上,冲他一笑:“哪只手摸的啊?不说?不说就把两只手都废了。”

看着她那诡异的笑容,小偷心里莫名一阵发毛,他不认为区区几个乘警能把他怎么样。

小偷小摸,罪不致死,关一阵子又出来??了。

可是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邪乎,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偷当下叫出来??:“不是我干的!你的裤子不是我划的!”

“是谁?”韩帆手上用力,小偷的叫得更大声了。

“他他他他他!是他!”小偷指了旁边一个低头装睡的男人。

那个男人听见自己被人喊破行藏,立马跳起来,脚踩椅背,手扶行李架,飞快向前跑,被乘警长一个飞扑,按倒在椅子上。

两个小偷被押进餐车,乘警长把他们绑起来,韩帆满脸通红地跑回自己的车厢换裤子。

“太谢谢你们了,我姓惠,是这趟列车的乘警长,要不是你们,还没这么快抓住。”

王雪娇扫了一眼他的裤子口袋:“丢了多少钱?”

惠警长咬着牙:“三百七。”

王雪娇一脚踩在手腕脱臼的小偷手腕上:“交出来??!”

“啊!!!怎么又打我啊!真的不是我!”小偷嚎叫。

王雪娇转头看着另一个,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是不是你?”

那个小偷瞬间脸色苍白,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先问啊!不是我……”

连张英山都有些惊讶,王雪娇这段时间似乎并没有怎么练举重物,是小偷太脆,还是她又进步了?

“是谁?”王雪娇问道。

小偷喘着气:“不知道……不信你搜!”

另一个也十分坦然,舒展身子,像是等着搜身。

以张英山的经验,这两个人说的不是谎话,他冲着王雪娇微微点头。

“这样啊,那我就相信你们吧。”王雪娇把手指缝里夹着的钥匙放在桌上,张英山恍然大悟:原来是用工具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夏厅明令禁止使用刑讯逼供,但是现在来不及了,如果这两个小偷都不是偷370块的人,就说明车上还有其他的小偷,也许他们现在正在其他车厢行窃。

下一站是一个小时之后到达。

等他们偷够了,火车一停站,甚至都不用停站,只要放慢速度,他们就可以带着偷来的钱财跳下车。

也许那些钱是交给医院的救命钱,也许是一家子欢欢喜喜等着盖房子的钱,也许是一个大学生的生活费……不,哪怕是别人只是想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