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诚:“现在其他人都睡了,为了不影响他们休息,我们想与你单独谈谈。”

紧接着,从帐篷外传来了几下奋力挣扎的动静,还有人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的“呜呜呜”声。

很快这些声音都没有了,有四个人步调一致的抬着重东西,向山坡下面走去,没一会儿,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过了几分钟,从风中传来几声惨叫,还有林知在喊什么。

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声,有重要消息听不着,让王雪娇抓心挠肝的难受,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的吗!

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嘛!

一动不动地躺久了真的很不舒服,她动了动腿,想稍微活动一下,防风睡袋发出了摩擦声。忽然,一只温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不轻不重地扣在她的手背,手指扣在她的五指之间。

她转过头,张英山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他伸出食指在嘴唇上碰了碰。

王雪娇无奈地继续躺着。

没过几分钟,一直都没有人声和脚步声的地上,忽然传来了鞋底与沙地摩擦发出的轻响。

说明有人始终站在帐篷外面守着,监视着帐篷里的动静,如果有人醒了被他们发现,只怕生死难料。

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

王雪娇将手掌翻过来,与张英山的手指紧紧相扣,从手掌皮肤上传来的温暖和触感,让王雪娇觉得一动不动地躺着,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人们活动的声音,王雪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什么时候枕在了张英山的胳膊上,他也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余小姐,你们醒了吗?”一个声音在帐篷门口响起。

与昨天晚上试探大家的那个声音是同一个人,王雪娇懒洋洋地发出“嗯~~~”一声。

然后用迷迷糊糊地声音回答:“啊?天都亮啦?要走了吗?”

“还没有,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预计一个半小时以后出发。”

“哦~”

王雪娇翻身起来,发现张英山的胳膊活动状态诡异,伸手摸了摸:“怎么啦,被我压麻了?”

“没事,没事。”张英山摆摆手。

韩帆活了,他看见张英山紧绷的下颔就知道他现在正进入麻木的第三阶:刺痛,像有蚂蚁在皮肤下钻来钻去,被人碰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企图对张英山发动偷袭,被王雪娇中途拦截:“你干嘛。”

“心痛啦~”韩帆挤眉弄眼。

王雪娇大声:“我警告你,你再敢动他,我就打死你。”

韩帆冲她做了个鬼脸。

王雪娇心念一动,冲他使了个眼色,继续大声骂他:“你也不看看你,你除了能打还有什么优点?粗手笨脚,一点都不会照顾人,你哪点能比得上他,要不是寻刺激,我才不会要你,你还不如狗剩可爱。”

“我跟了你这么久,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你本来不就是这样吗!我哪点说错了?!”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鸡飞狗跳,不由偷笑:看来昨天的包养费危机还是没有解决,哎,左拥右抱终不长久,余小姐的后宫失火了。

过了一会儿,众人先看见小黑脸拿着他的背包和外套,怒气冲冲地从帐篷里面出来??,不吃也不喝,径直向来时的路走,看起来像是打算徒步走出无人区。

有人叫他:“帆哥去哪儿啊?饭在这呢。”

韩帆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向前走。

一个保镖上前拉着他:“帆哥,怎么啦。”

“让我走!妈的,我在这里待着干什么,看那个小白脸给我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