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像基因测序那样,两小时就能有结果,很多时候只能静静等待。

也许等着等着,就能等到结果,像发明了PCR技术的那位神人,明年一月,已经摆烂的他将会意外地被人敲门,通知他获得诺贝尔奖。

也许等一辈子,都等不到结果,如同市局那堆积如山的悬案。

当初王雪娇在大市场摆摊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希望摆摊第一天,伪//钞集团的人就自己拿好证据,排队来她的摊子前自首。

现在虽然她还是会把事情挂在心里,不过不会那么着急,而是会给自己找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把所有可以努力的方向都想了一遍,确定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努力的了,王雪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事已至此,我们出去看星星吧~聊聊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

余小姐和她的男宠们穿着厚实的外套,爬上约四十多米高的一个土坡顶端,随地坐下,望着头顶一望无垠的星空。

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王雪娇认出了几个常见星座,然后吐槽:“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星星,他们是怎么做到把这堆星星归成一个星座的,我完全看不出来??猎户座像猎户,白羊座像白羊,也不能理解星座怎么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命运了。”

“算命是胡扯,用星星识别方向还是挺准,我们野外行军的时候有时候遇到磁铁矿影响指南针,就靠星星判定方向。”实用主义者韩帆对星星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张英山也在仰头望天:“要是我们也有卫星通讯就好了。”

王雪娇:“以后会有的。”

“现在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张英山盘着两条腿,手里端着相机调参数,“倒是足够安全,不行动就不会被发现。”

王雪娇忽然想到:“你说,恽诚的车上会不会有搜寻无线电信号的设备啊?就是专门用来寻找谁在往外发报的那种。”

“难说,他至今没有被任何一个国家抓到犯罪的真凭实据,一定是足够的谨慎小心,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我们识破了,其他国家的警察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张英山端起相机,对着下面拍了几张。

“退一万步说,其他国家负责追踪他的警察和特工,就不能全是酒囊饭袋吗。”王雪娇很遗憾。

张英山转过脸微笑看着她:“我也非常希望,最好啊,他一到格尔木就露馅,咱们抓住他的把柄,立刻上报,然后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王雪娇:“哈哈哈……做梦真好,什么都有。”

脚下的车队像一条黑色的巨蛇静静卧在地面,一个一个亮着的帐篷像宝石,人们在外面走来走去。

王雪娇望着那个最大的帐篷:“你说以后咱们能不能拥有一个有前途的窃听器,可以在这里就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吗?”

其实市局是有微型窃听器的,只是王雪娇这次出来??的任务是抓盗猎,压根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窃听器的场景,就连最后过来的韩帆也没想过要申请带上。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过敌台?”王雪娇忽然问道。

张英山:“你是说美国\\之音?”

九十年代初的美国\\之音的宣传水平,跟三十年后的BBC没什么区别,连宣传内容都几乎一样,不过有不少人真诚相信。

王雪娇摇摇头:“不是,就是报数字的那种。”

“哦,我听过。”韩帆举手,“92973同志,请注意抄收,然后就是四个数字四个数字的内容。”

王雪娇点点头:“就是那个,原来你也听过啊。”

“嗯,第一次听的时候,我们班的人都企图破译密码,被指导员嘲笑了,说没有密码本是破不了的,要是这都能破,他们也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