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帆半信半疑地指着一包价格中间的烟:“给我拿一包。”

店老板应了一声,正要拿,一个人影闪出来??:“哎,你给我小凡哥拿什么烟呢!从下面拿最好的!我给钱!”

店老板愣了一下,拿出一包递给韩帆。

那人满脸堆笑:“韩哥!哎呀,韩哥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余小姐呢?都好就好……韩哥最近也没少锻炼吧?看这块练的,真好!像我怎么练都练不出来??……那个小白脸跟您站在一起,就是个屁!女人就喜欢有安全感的男人……对了,余小姐她最近是不是太忙啦?怎么都没说标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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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余小姐,现在正在第五运输队的经理室翻所有纸质文件。

根据王雪娇之前与这些司机接触打听到的消息,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司机没什么脑子。

就是标准的工具人,武氏兄弟让他们干啥就干啥,不关心自个儿运的是什么东西,也不关心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更不关心运这些东西是不是犯法。

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跑这趟车会路过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以及路上能不能虚开餐饮住宿发//票。

就他们在武氏兄弟贩运案的参与度来看,他们几个说不定会指控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王雪娇相信人类有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不过这种天生暴戾的人,应该属于“变态”,而不在正常标准之内。

大多数人类的道德水平,还是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

只有真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

如果这些人真的失去工作,从月入近万元,跌落到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王雪娇不知道他们会去干什么。

抢劫?偷窃?

然后在抢劫和偷窃的过程中,把无辜的人捅死。

以前王雪娇看过类似的案例,这也是国家对贫困地区进行一系列帮扶的原因:扼止罪恶不能仅靠杀杀杀,也要把滋生犯罪的土壤铲了。

当一个地方可以运出数亿美元的毒品,却运不出一公斤芒果的时候,想要活下去的人会选择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王雪娇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不过还是想尽量能捞一个是一个,也许就可以扭转,某个人要被无辜捅死的命运。

所以,她在帮他们研究:除了虫草之外,武家兄弟还有没有接过其他的合法生意。

要是能跟那些货主再搭上关系,继续接单,以现在长途运输的收费标准,他们只要认真去跑车,很快就能把要交给盐业公司的承包费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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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室里的东西不多,说是有账本,其实账本不仅是一毛钱一本的小学生练习簿,记的内容也极其草率。

工资账本:

X月X日,李小毛,八千元;马成龙,九千元(实发四千元,结清五千元借款)……

成本账本:

X月X日,仇大志,医药费十元。

收入账本不在经理室,在县公安局,他们从武长春家里找到了收入账本,上面写着几月几日从谁手里收了多少钱。

武长春知道自己犯了故意杀人罪,必死。

在交待自己工作情况的时候,咬定自己的运输队只运虫草,从来不运其他违法乱纪的东西。

开玩笑,那些搞盗猎的货主哪个是他能惹得起的,虽然,他必死,但是他还有别的亲人,武长庆对不起他,但是武长庆的几个儿子还是老武家的香火,不能连累他们,让老武家彻底没了根。

他不说,伙计们也不知道老板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由于武长春犯的事是杀弟弟,而不是非法经营,所以县公安局查抄的目标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