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是第二天的全新开始。

子正,代表着阴气尽去,阳气复生。

非常吉利!

王雪娇把西辽女皇的衣服脱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外套一直没洗,全是土味儿,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穿,希望她不要骂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她小心认真地把外套叠好,交给服装师,还开玩笑说:“好好保存哦,说不定以后有很多影楼要借这身衣服做仿品呢~”

服装师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不过什么都没说,笑笑接过衣服,装进防尘袋里。

杀青宴安排的第二天中午,除了云殊华留下来和华伦天奴继续给镇医院帮忙之外,其他人都要回去了。

谢正义也总算拿到了他想要的虫草,是老丁卖给他的,对于老丁来说,那不就是一种真菌,想吃的话,随时都能有,不吃也无所谓,他不能理解外地人对虫草的追捧和狂热。

要是虫草的药效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好,藏区岂不得人均寿命七十岁往上。

老丁觉得与其啃虫草,不如抽中华。心里快活,胜吃一百斤养生补品。

杀青宴上,恽诚看了一圈,问王雪娇:“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另一个小兄弟呢?”

“他有别的事。”王雪娇左看看,右看看,见张英山正代她给卫健敬酒,压低声音对恽诚说:“你别在阿杰面前提起他,阿杰会不高兴的。”

恽诚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

提了就不高兴?

可是你们三个昨天晚上都那样了……

难道是能做不能说?

他看了看张英山,小伙子容貌俊秀,气质斯文,会说话,会来事,别人开他玩笑,说他像妈妈一样体贴,他也不生气。

就连恽诚都替张英山感到悲伤:“你对他们是怎么想的?最后总得选一个。”

王雪娇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恽董,如果一个女人在你最低落的时候安慰你,在你被所有人背叛的时候不离不弃,随时都会为你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她在的时候,你觉得一切理所应当,她不在了,你才发现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处处透着寒气。

另一个女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为你挺身站出,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拿出自己全部助你东山在起,为你坐牢,为你笼络了几千个兄弟,让你登顶一方霸主。

现在,这两个女人都对你情深似海,痴情一片,一个百依百顺让你永远有安全感,一个时常有些小脾气,撒娇委屈哭哭,但是你心烦的时候,绝不会到你面前添堵,只会自己找别的出口发泄。

……你告诉我,你应该选谁?放弃谁?然后要怎么说出口?”

谁不喜欢内有小白脸温柔多情,伺候大小事务,外有小黑脸热情似火,能拼能冲,帮着打下万里江山。

男人也想要岳父家的实力帮忙,少走三十年的弯路啊。

恽诚想了又想:“嗯……嗯……嗯……感情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王雪娇沉重地点头:“是啊,顺其自然吧,幸好他们从来不在我面前要我回答我最爱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他们打起来,我会帮他……”

王雪娇指指张英山:“我更同情弱者。”

那确实,张英山看起来会被韩帆一拳打死。

看了看恽诚的表情,王雪娇叹道:“我应该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上两个人的人吧。”

“你不是。”恽诚真诚地回答。

我好像吃过杀青宴了。

我似乎应该已经拍完了。

这是哪里,我是谁……

杀青宴结束一个小时后,王雪娇穿着西辽女皇的服饰,坐在椅子上,张英山在给她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