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可能是为了找我。”
王雪娇对此非常自信,她又不认识恽诚,跟外贸公司又不熟。
“我的想法是,我们还是先跟羊胡子和豁牙刘谈,先把该谈的谈了,能推进多少是多少,要是能一波端了最好,我看恽诚也不可能是为了他俩来的,像他俩这种小杂碎,往可可西里拿着喇叭叫一圈,能喊出来??几百个。”
第二天都是白天内景戏,化完妆,王雪娇就让张英山出去找羊胡子。
张英山按照记忆里的路径找到在制革区深处的小院,小院子的六条大狗激动地叫了起来,院里的人出来??,把狗拴上。
后面的流程跟第一次一样,只不过羊胡子现在暂时不在屋里,张英山被请到第二个院子里休息,他看到了一个胳膊上缠着厚绷带的男人,绷带雪白,是新缠的,看来是昨天跟韩帆动手的。
绷带男看到他很惊讶:“杰哥?你怎么来了?余小姐不是正在拍戏吗?你这个专属化妆师不跟着她?”
“跟三爷哥谈生意不是更重要吗?补妆这种小事让别人干就行了。”张英山嘴上说得很自信,眉头却微微向上蹙起,眼神哀怨,嘴角勾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角度。
绷带男心想,昨天听到的八卦果然是真的,那个害他胳膊被扎了一刀的猛男来了,新欢替了旧爱,这个小白脸失宠了。
本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白脸,但是,如果非得在两个男宠之间挑一个的话,那他还是选小白脸,看着斯斯文文的,完全没有压迫感和威胁感。
不像昨天那个猛男,真是太可怕了,绷带男也是整天翻山越岭,动不动就要扛着上百斤的动物尸体。
他自认为自己的体力已经在全国男性里面,至少能挤得进10%,结果,在昨天那个男人面前,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像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任意摆布。
现在他甚至觉得这个小白脸非常亲切,大家都是“猛男受害者联盟”的成员,有一种同病相怜……不是,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坐了一会儿,外面院子有动静,第一个房间里,整整齐齐地响起“三爷!”
羊胡子回来了。
他进门看见张英山,笑着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余小姐的钱到了,余小姐想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仓库里的货。”
羊胡子笑道:“不急不急,余小姐想看,随时都能看。听说,你们前两天,在草原上,又遇到另一群打猎的?”
“是的,还得多亏三爷哥您送的雕爪,不然,只怕我们会有点小麻烦。”
“呵呵呵,好说,好说,”羊胡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说了一些。”
“哪些?”羊胡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张英山把豁牙刘拉踩同行的那些话翻了个十倍说,什么难听说什么,把羊胡子骂得狗屎不如。
明明豁牙刘只是看不起羊胡子团伙的打猎技术,到了张英山嘴里,就变成羊胡子收了钱不发货,收了钱发烂货,买家说要买十头藏羚羊,羊胡子发了十条狗过去。
总之,就是技术不行,人品也不行,商业信誉全无,傻逼才跟他做生意。
羊胡子冲着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操,你们遇到的人,是不是牙齿缺了一块的?”
“对,你们认识?”张英山故作无知的懵懂样。
羊胡子冷笑一声:“他那颗牙,就是被我打掉的!”
这两人也算是多年的恩怨了,早年一起合作进山盗猎,说打来的猎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结果,后面豁牙刘说羊胡子总是把动物打烂,完全是靠他超绝枪法,才能把那些猎物卖得那么贵,他应该拿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