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的吗?”
“做……做鬼牌?”
“对!他们打牌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钱,所以死了。”王雪娇的声音冰冷,充满杀意,把范斯文给吓得全身一哆嗦。
他张开嘴大嚎:“我打牌从来不动手脚哇,我都不知道怎么动手脚,我我我最多就悔牌嘛,人家不让悔就算了嘛,我什么都没干过啊……”
王雪娇无奈地揉着额角,等他把自己在牌桌上各种没品的事抖完,她才开口:“他们俩是不是跟你打过牌?”
“嗯嗯嗯……”范斯文把头点得像捣蒜。
王雪娇:“他们也动手脚了。”
“没……没有吧……我没看出来??。”范斯文怔怔地看着她。
“被你看出来??,还叫做鬼牌吗?早就被人把手砍啦!你肯定是被他们骗了还不知道。”
王雪娇指指桌上的一百块,“这钱,是我从他们手里赢来的,不算好钱,本来就要拿出去做善事的,我呢,又看不得无辜的老实人受委屈,所以,只要你能证明,你跟他们赌了,这一百块就当是给你的赔偿金,你收着就行。”
“啊?真是给我的?”范斯文再怎么也没想到,王雪娇来找他,是真的要给他送钱。
“是啊,其实本来没有这么多的,你们在棋牌室能玩多大,最多给你五十块,不过,武长春说,他不要,但是,钱我是一定要全送出去的,那就都给你了。”
听见武长春的名字,范斯文更加松了一口气:“哎,老武啊,他有钱,看不上这点小钱,我们跟他不一样!我确实是跟这两个人,还有老武,打过牌。”
“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吧,哦对!就是那天,路上堵了,菜都运不进来,你们到我们厂食堂吃饭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也是他值班,车间值班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来的规定,那个时候全国大生产,三班倒连轴转是常事,现在车间不需要夜班生产了,不过也得留人值班。
所谓的值班,就是想干嘛就干嘛,溜号出去打牌是常事,万一真不幸被逮着了,就说去厕所上大号,反正领导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除非真心要翻脸,否则不会盯着不放。
那天他溜去棋牌室,正好看见武长春领着两个外地人走进来找桌子,就顺势搭一起了。
“刚开始他们还不太熟悉我们这边的规则,打一会儿就习惯了。”
王雪娇问道:“你们一直在一起的吗?”
“是啊。”
王雪娇追问:“你们食堂不是有夜宵吗?你连免费的夜宵都不拿?”
夜宵是有供应时间的,就一个半小时,过时食堂就封灶了。
他们的夜宵还挺丰富,很多工人就算当时不吃,也会拿回家去,给孩子当早饭。
范斯文有孩子,他应该不会放过任何免费的机会。
“哦,对,拿了,就中间停了半小时吧,我去拿夜宵。”
王雪娇:“武长春没拿?”
“他啊,他看不上食堂。”
“那半个小时以后,你回去的时候,他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你去打牌?”
范斯文想了想,摇了摇头:“他走了,老板说他和带来的人又跟别的桌的人玩了几把,嫌这边玩的太小,没意思。”
那就是根本就没有一整晚的不在场证明啊……王雪娇想到了一个荒谬的可能性:不会是那俩通缉犯给武长春做的不在场证明吧?
为免打草惊蛇,王雪娇先找邢川,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找找当时的笔录,看看证明武长春一直在打牌的人是谁。
登记的名字一个叫纪兴,一个叫纪常。
据说是武长春老婆老家的表侄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