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抬,又是一两茅台下肚。
王雪娇:“……”
不是,你这是自罚吗?你这真的不是自我奖励吗?
有本事你喝巴豆啊!
喝茅台算什么本事!
连罚三杯,武长春喝美了,他自认为“轻轻的”放下了杯子,玻璃杯底与实木茶几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嘭”。
武长春定定地看着她:“我!一定会在你们走之前!给你把羊毛披肩弄来!你放……放一百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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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张英山在武长春这边,讲述了昨晚的故事:
余小姐在钾肥公司的赌场里,输了两天,赢了一天,两个通缉犯输不起,从赌场出来??,就带着家伙去找余小姐干架去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余小姐在大西北也有人脉。
好几个跟余小姐做过生意的道上兄弟,见义勇为,出手相助,把他们给打成了筛子。
武长春不敢想象,一个文文静静的年轻女孩,怎么就有这么猛的道上兄弟,竟然敢为她杀人。
“余小姐做的生意,利润特别高,比你们这里卖藏羚羊皮的利润都高。”张英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武长春一听“利润高”,顿时来了兴致:“什么生意,能一起做吗?”
“你敢吗?你连一条羊绒批肩都不敢卖。”
“嗐~”武长春摆摆手,“那不就是……我觉得还不至于要冒那么大的险嘛,最近风声紧,要是被逮着了,起码十年起步咧。”
“才十年……”张英山满眼的鄙夷,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
武长春不解:“十年还不长?余小姐做的生意是什么啊?”
张英山比划了一个把粉末倒在桌边,用小刮板刮平,按着一侧的鼻孔,用力吸溜,再重重吐出一口气的全套动作。
武长春虽然不吸毒,但是厂保卫处在食堂的电视里播过几次禁毒宣传片。
宣传片里的人吸食毒品的动作,就跟张英山刚才一模一样。
“真的假的……她一个女娃娃……”武长春实在无法把王雪娇跟大毒枭联系起来。
张英山淡淡吐出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对对对。”武长春连连应声,心中如擂鼓一般,狂跳不已,我的天,怎么犯了这么大的事的人就到我这来了。难怪那天她那么嚣张,说什么通缉令也不怕,有的是兄弟替她顶罪。
记得禁毒宣传片上说,只要贩五十克就是死刑。
怪不得,那天她听自己说“风声太紧,暂时弄不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
人家做的是死刑起步的生意!
他由衷地感叹:“余小姐的人脉关系真广。”
“她讲义气,又大方,道上的朋友有事求她帮忙,但凡是她能帮的,都会帮忙拉一把,只要跟余小姐打过交道的人,就没有不跟她做下一笔生意的!”
武长春连连点头:“确实,我也感觉到了,就算男人里都没有几个像余小姐这样豪迈的。”
“所以啊,”张英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武长春:“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拒绝她之后,她有多失望?”
“啊?”武长春愣了一下。
张英山双手交叉,搁在腿上:“你以为余小姐只是想要一条披肩?”
“……不……不是吗?”武长春被他弄傻了。
张英山语重心长:“一条披肩,她上哪里弄不到?非要找你?为什么!就是想跟你搞好关系!”
“我???”武长春忽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何德何能,让余小姐看上?”
张英山悠悠开口:“当然是……盐。你不觉得,盐,跟我们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