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还是那个脆弱的、一枪就碎的普通玻璃。
如果跟通缉犯搞追车枪战,要么凭高超的技巧甩掉子弹,要么就蹲下去,用潜望镜开车。
王雪娇:“……真的这么穷吗?”
邢川:“如果我想富,现在你要抓的人就是我了。”
按照国际惯例,收缴来的毛皮和动物制品都要烧掉,而不能拿去卖,一旦沾过钱的腥味儿,执法者也会成为加害者,邢川深知这一点,哪怕派出所在编人员跑得只剩下四个人的时候,他也不曾卖掉一只金雕、倒出一张鹿皮。
这也是之后成立的“野牦牛”队备受争议的原因,他们一边保护藏羚羊,一边为了得到经费而卖出收缴的藏羚羊皮和进山资格。
直到许多年后,得到了资助才不再做这些事,成立了正式的保护站。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要不是王雪娇自己有钱,不管是指望绿藤给她批办案经费,还是指望这边给她,都是不现实的。
要是没钱,她的抓人计划就根本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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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雪娇又输了三千,当天晚上,张英山去了武长春家,说余小姐连输了两天,钱不钱的是小事,就是她心情很不好,能不能请武长春帮忙跟那两位说说情,让他们松松手,不要下手那么狠,不然大小姐心情不好,连他这个跟班也要受罪。
武长春正愁不敢卖“沙图什”,得罪了余小姐,要怎么样才能保持跟余小姐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张英山这边正好就给他送来了机会!
不用开口问,他就知道那两个人是不可能松松手的。
什么叫赌徒!
赌红了眼,不说妻儿老小,连自己都能放在赌注上。
松手?逗孩子玩呐。
对,就是要逗孩子玩。
武长春拿出两千块给两人:“你们就让让她嘛,好歹让她赢一天,输的钱,算我的,让她赢够了两千,你们就不玩了,成吗?算我求你们帮忙。”
除了两千块钱之外,武长春还另外掏了五百块钱,给他们做为劳务费,希望他们能克制一下上头的情绪,一定不要忘记那两千块钱是要输给王雪娇的。
两人一口答应。
其实,他们并没有打算遵守承诺,这两天赢得太舒服了,再加上武长春傻乎乎送上来的两千五。
七千五百块,足够他们在大西北过得很舒服了,他们打算再去玩一把,凑足一万块,然后即刻启程跑路。
反正他武长春也不是什么厚道人,他不肯支付中药铺子的虫草违约金的事情在小镇上都传遍了,还是他自己喝多了以后洋洋得意说的。
那他应该知道坑人者总有一天会被坑的真理。
第三天,王雪娇和张英山又与两人相会于赌场。
刚开始王雪娇连续小输四把,她又是发脾气,又是恼怒地骂他们出老千。
两人压着心中的喜悦,脸上还一脸严肃:“哎,不能因为别人赢了,就说是出老千嘛。”
“太没礼貌了。”
王雪娇气呼呼:“可是,你们都连赢三天了!哪有手气天天这么好的!”
“怎么没有?!”
“就是,再说,也不单纯是手气的事,好几次分明是你自己沉不住气。”
两人一唱一和,如果得意可以具象化,那整个屋子都挤不下。
王雪娇生气地向服务员要了一个水碗,伸出手指在里面搓了搓,嘴里念念有词:“水带财,水带财……”
然后,她擦干手指,开始了她的表演。
洗完手,她开始赢,就算不是她赢,也是张英山赢。
连跪十把,两人的心态有点崩了,眼前的傻白甜似乎还是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