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王雪娇刚坐下来,寻呼机就响了,她掏出来??一看,脸都垮了,“呜呜呜,老曾问我们在哪儿……我看他准没安好心,要不假装没看见?……唉,算了,这么晚肯定有要紧事,我去回一下吧。”
王雪娇告知曾局,她在吃快乐三鲜面,曾局欢快地说:“快乐三鲜面?我知道那家,正好,我马上就要去旁边的派出所,要不要等一会儿过来接你们?”
“不了……我们自己投案自首吧,别让人看见。”王雪娇惆怅地回到面摊,发现面已经来了,但是发生了更让人惆怅的事。
在面摊上,两拨人发生冲突,起因简直弱智到无聊。
一拨人说自己是先来的,点了面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买炸臭豆腐,回来发现后来的人已经吃上了,他们大为不满,从口角转为动手。
听旁边小店的老板说,这两拨人其实都是附近的小混混,不良青年,小小年纪就不上学了,整天东游西荡,听说时常会在附近堵一些看起来条件不错的初高中学生,抢他们的零花钱。
辖区里的警察也不管,跟他们见了面,他们还会嘻皮笑脸地叫声:“警察叔叔好。”
羊就那么多,薅羊毛的却有两拨,这两拨人也不是第一次起冲突了。
只怕今天就是故意找碴的,可怜卖面条的老板受了无妄之灾。
双方打着打着,把摆在外面的桌椅都扫倒了,周围的人纷纷避让。
面条老板已经跑去报警了,这里离派出所有一公里左右,一来一回两公里,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战团里的有四个人,张英山都不打算与他们硬碰硬,他站起身,同时拉着王雪娇提醒她快走。
王雪娇看着刚端上来的三鲜皮肚面,满心的遗憾与痛苦,她想把面端着走,烫得要死,端不动一点。
她夹了一块皮肚就放嘴里嚼嚼嚼,唉……好歹也算是吃过了,就当这块皮肚价值三块五毛钱巨款。
忽然,响起了一块玻璃被砸的巨响,打架双方的进度开始激烈起来,其中一个抄着啤酒瓶对着人的后脑砸下去,眼看着要出人命,王雪娇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坐视不理,抬手举起一个塑料凳对着那人扔过去。
举着啤酒瓶的人一时不察被砸中脑袋,他转头看见王雪娇的手刚刚放下,当即暴喝一声:“妈的,你这个*#&的贱货,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他举着啤酒瓶向王雪娇冲过来,被一扫把拍在脸上,那是清洁工用来扫马路的大号竹枝扫把,枝条又细又硬,还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细碎的渣渣掉到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张英山单手举着扫把,挡在王雪娇的身前,像一个坚定的骑士。
“操!”原本互殴的两拨人中的几个转向了张英山和王雪娇,从一旁的啤酒筐里各抄出一瓶啤酒,“哐”的一声,在桌上磕碎,啤酒底变成锋利的獠牙,还有一个人手里举的是西瓜刀,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张英山用扫把迎战西瓜刀,闪亮刀子举起,落下……卡住。
另外几人见张英山的武器被控住,兴奋地挥着啤酒瓶冲上来:“妈的,打死他个多管闲事的小呆逼。”
“蹲下!”在张英山背后,王雪娇大喝一声。
张英山看不见她的行动,但令行禁止,说蹲就蹲。
他蹲在地上,看见一大块阴影凭空出现。
“啪!”王雪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一张折叠桌给收成了扁平状,抓着桌脚,抡起来,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三个小混混的头上。
王雪娇一点没留手,三人当下便捂着头,蹲在地上,血流了一脸。
“还有谁!!!”王雪娇打得兴起,右手拎着折叠桌,左手叉着腰,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