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救救我吧~
“我帮你写。”张英山的声音有如从九霄之上的仙宫传来的天籁,那是山间清澈的溪水,是丝路上悦耳的驼铃,是夏日进入空调间迎面吹来的第一缕微风,是冬天风雪中递来的滚热烤红薯。
王雪娇双眼满含着感激的泪水:“恩人!”
“没什么。”张英山低下头,给钢笔吸饱了墨水,铺开稿纸。
他先写今晚出警的报告,有这份报告做打底,后面的个人报告就好写了。
王雪娇坐在他身边,看他写字,他的字体秀润华美,正雅圆融,用人话来说,就是特别端正,像打印出来??的,绝对不会因潦草而出现误读,不过,也没有任何自己的个性。
如果说字如其人,那么张英山这手字,算什么个性?
算了,还是别聊字如其人了,就她这个常年用电脑手机的人,写下来的字烂得连自己都不敢多看,可她是个好人。
很多人受不了被别人盯着看写文章,哪怕这文章最后是公开的,在写的时候,也不行。
张英山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就这么从接警一直写到向歹徒提出换人质的要求。
“不用写歹徒要求你把衣服脱光吗?”王雪娇提问。
“那种事情不重要。”张英山垂着眼睫,手中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继续往下写。
张英山坦然被看,王雪娇先受不了了韩帆在盯着她。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伏趴在桌子上,清澈的眼神好像蕉太郎,还夹着声音:“娇姐,我好像,仿佛,似乎记得你说要给我们做好吃的?”
“你比我大那么多,叫我娇姐?”王雪娇无语。
韩帆蹦起来:“达者为先,姐,不是年龄,是尊称!娇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行行行,你去看看能从哪里顺个炭盆子或者小煤炉过来。”
“好嘞!”韩帆冲进门房徐大爷那里,死皮赖脸的把徐大爷屋里的搪瓷盆借来,又臭不要脸的夺走了徐大爷装着木炭的袋子,乐颠颠的抱着冲回了四楼。
王雪娇看着他抱着火盆就冲进来了,连忙把他往外赶:“不能在办公室里,要是把文件点着了,咱们都得给烤年糕陪葬,那可太不划算了。”
寻摸了一圈,最后找到了四楼和三楼交界之处的平台,那里通风好、没有任何可燃物质,旁边还有保洁用的清洁间,随时可以接水灭火。
王雪娇把从家里带来的铁丝网架在炭盆上,把长条形的水磨年糕一块一块的拿出来??。
“有刀吗?”王雪娇向韩帆伸出手。
韩帆想都没想,从腰间掏出匕//首:“给。”
王雪娇看着那柄带血槽的铁家伙:“干净吗?我是要用来划年糕的。”
“干净,每次用完都洗的。”
“哦,反正你也要吃,要是上面有什么病毒,你也跑不了。”说着王雪娇就接过,在年糕上划出一个十字形的口。
“咦?你信教啊?”韩帆家门口就有一个教堂,他奶奶周日会去凑热闹,然后拿回一些鸡蛋、面粉和油什么的。
王雪娇:“……不信……这是让年糕裂开的好看一点,你要是有什么避讳的话,我就烤一个不划开,让它自由发挥的给你。”
“瞧您说的~我哪敢就挑上了呢!我最喜欢十字形了~”韩帆笑得一脸谄媚。
刚把年糕放在烤架上,就有人来找韩帆了:“你去换换易哥吧,他给气得血压升高,再不让他出来??,他跟犯人得死一个才算完。”
韩帆站起身,向三楼审讯室急走几步:“来了!”
忽然又猛回头:“千万给我留点!”
“行啦,知道啦,不会忘记你的。”王雪娇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