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自己,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去所里了,没有问清楚。

王雪娇觉得自己是有点理亏的,便不再多说什么,乖乖低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小插曲揭过,大家坐下来开始谈正事。

会议由市局刑侦支队的刘智勇主持,大概是说假//币案市局非常重视,目前调查结果发现,源头可能就在本市,目前定位了三家印刷厂,现在要布控,发现实质证据再下手,免得打草惊蛇。

市局人手不足,而且大多是老警察,在“道上”都挂了号的,人往那一站,被办过的小地痞小流氓要么绕着走,要么嘻皮笑脸凑上来讨好,早穿帮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生面孔都行。

有些新警,他没“挂号”,但是“挂相”了,就是人往那儿一站,就正气凛然不怒自威的模样。

哪怕说他是妈生脸就这样,犯罪份子肯定心里也发怵,他们不犯事,就拿不着证据了。

市局能拿出手的生面孔有限,其他派出所也都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人退休,就不进新人,最崭新粉嫩的“新人”都有三年警龄了。

找来找去,也就只有天金派出所的王雪娇是绝对新人。

王雪娇这次的任务是“盯着”,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嫌疑人在大马路上交易,也不要她扑出去抓人,及时汇报就可以。

给王雪娇安排的地点是三个小印刷厂其中之一,周围还有两所大学一所中学,印刷厂的生意极好,二十四小时开工,印教辅印卷子。

不过晚上的工人不多,就几个。

刘智勇推断,印假//币肯定不能白天干,也不可能全厂几十号人都参与,大概率是由几个骨干份子在晚上进行。

他们的计划是联系毛线帽女人交待的卖家,放话要买,让嫌疑人开机印钞,观察三个地点有什么异常举动。

两班倒,每人十二小时。

刘智勇对六个“天选之子”说:“这次行动就是蹲在门口守着,没有危险,但是,你们得一直守在那里,不能走神,不能脱岗,能不能做到?!”

在低沉男声齐刷刷的“保证完成任务”里,王雪娇那声尖尖的“能”特别突出,有人笑了一下。

王雪娇愣了一下:啊?这还有专用套话的啊?没人提前跟我说呀。

散会后,王雪娇觉得自己应该跟方江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没先来局里而是先去了派出所,不然显得自己好像是个弱智,人说了局里还走错。

“方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说让我去局里,是真的去局里,还以为是他跟我开玩笑呢。”

方江黑着个脸,没吭声,王雪娇向副所长投去求助的目光。

赵援朝看着王雪娇窘迫的样子,安慰道:“没事没事,刚才方江在市局的人面前说了你好多好话,大家都等着,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

方江对王雪娇的表现特别满意,觉得这次行动,即安全,又能让王雪娇在市局面前出出风头,于是在市刑警队面前把王雪娇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说她在大市场摆摊,成功融入不说,还抓到了重要线索,而且至今都没漏馅,做为一个刚工作没几天的新人,她真的特别厉害。

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等到应该十几分钟就能到的王雪娇,当下就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她是不是忘了,或者迷路了。

忘记了,说明记忆力有缺陷。

迷路了,说明缺乏独立办案的能力。

都不适合参与这次行动。

所以,做为推荐人的方江,才会特别暴躁。

事情说开了,王雪娇也向两人坦诚自己的心路历程,方江这才神色稍缓:“行了,也别把市局看得太高高在上,有什么不配的,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