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得意地冲着小土狗一笑,夹起一块卤肉,在小土狗面前晃了晃,然后张开嘴,吃进嘴里,嚼嚼嚼:“嘿嘿~我有肉吃,你只有骨头。”

小土狗半张着嘴,眼巴巴地看着钱刚把卤肉咽下肚。

一时间,它竟不知自己和钱刚到底谁更狗。

它“嘤嘤呜呜”地叼着骨头缩在墙角,嗦几口骨头,又看看钱刚碗里的大块肉,它又哀怨地看了看钱刚的两腿之间,大大的眼中充满了犹疑,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钱刚的路子就是野,他只是去了一趟觅爱旁边的小巷,就已经成功散播出了谣言。

他听见有街坊邻居在小声讨论:“以前这边的粉红小灯都亮了多少年了,路边拉人都不带掩饰的,怎么昨天就有警察来扫黄了。”

“那几个店起码得关一星期吧?”

“我看至少十五天,女人都在里面,总不能后头的老板亲自出来??卖。”

钱刚神神秘秘,挤眉弄眼:“谁让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我听一哥们儿说……”

说者有心,听者曲解,昨天亲眼目睹张英山挨耳光的男人马上就把故事串起来了。

“靠,我们真是受了那个小白脸的连累。”

“你说那个小白脸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埋了?”

“我看不一定,一日夫妻百日恩,昨天咱们哥几个还帮他打掩护,他回去再使使劲,说说笑笑,搂搂抱换,不就哄好了么?”

“……妈的,合着就我们吃亏?”

“没办法,谁让你没长成小白脸呢,你这肚子大的,看着都快生了,还是双胎胞,你要去勾搭那个余小姐,她也不能理你啊。”

没有人在意的真相是,七牌楼派出所打击盗窃极有成效,得到了市局的点名表扬,前天全市开年底总结大会的时候,他们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得到市局领导高度赞扬,而其他所被反复鞭尸。

特别是觅爱夜//总会所在地区,地方偏,跟隔壁省交界,一个地方要抓人,犯罪嫌疑人就往另一边蹿,不好逮,所以三教九流的人特别多,是全市出了名的乱区、贼窝,位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抓盗窃是一个长期过程,而且抓一个两个,也不算什么本事,不像人家七牌楼,直接全域清空。

还不如抓大家都知道的黄色产业,他们营业场所固定,好抓,不管怎么着,扫一批,抓上几十个,也比什么业绩都没有强。

钱刚瞧着周围没人,就把自己下一步的任务告诉王雪娇:“老刘让我想办法混到一个中等的组织里头,哎,托了一堆人,人家说不招人了。”

“啊??怎么?他们还真有编制数限制啊?”王雪娇震惊,要不要这么严格?

钱刚叹了口气:“可能是防着我呢……”

他刚想继续说,王雪娇轻轻踢了他一下,有人在门口路过,假装不经意地往店里看了一眼,是肥狼安排的人,王雪娇已经在门口见到他好多次了。

王雪娇心想坏了……她之前说钱刚是回老家过年去了,现在冒出来??算怎么回事。

她略一思忖,笑着对钱刚说:“看来你想赚外快的愿望也不是很强烈啊,他们不缺人了这算理由吗?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过完年你也别回来了。”

钱刚唯唯称是。

他吃饱了一抹嘴,转身走了,并按照王雪娇的要求,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回到市局。

年底各种事情实在太多,全国人民对于“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都有一种执念,包括不少潜逃数年的逃犯。

寻思着警察应该把他遗忘在茫茫人世间,便大着胆子回乡探亲,这会儿到他老家逮人,一抓一个准。

市局的同志们头上人均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