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条,摆得好看。”张英山看着眼前的鸡汤面。

面条丝整整齐齐冲着一个方向,在汤里拱出一个椭圆形。

“那当然,这可是苏式面的一个讲究,叫鲫鱼背,我练了好久呢,今天最成功,让你见识见识本大师在摆盘上也不是全无建树。”王雪娇骄傲地一抬头。

如玉色的面条,泡在浓得好像能拉出丝的金色鸡汤里,小白菜心爽脆柔嫩,在鲜之外,还有一丝蔬菜特有的清甜。

张英山吃了两口,问道:“里面加了什么,这么好吃?”

“什么都没加,白菜就是这样的啦,其实用盐水煮一煮都是好吃的,我做煲仔饭就在里面放盐水煮白菜,能中和肉的油腻,还有鲜甜味,有机会让你尝尝我做的煲仔饭,不过得搞个砂锅,铁锅也能做,不过容易糊……”

听她认真地絮叨着做法,好像真的要大显身手,张英山笑笑:“忙成这样,等吃到你做的煲仔饭,要等到下辈子了。”

“切,看不起谁,老娘说要让你吃上!你就能吃上!袍哥人家,绝不摆稀摆带!”最后一句还是用蹩脚的四川话说的,王雪娇还抖了抖并不存在的大麾,把脚踩在无辜的小板凳上。

张英山笑着低头夹面条:“可以可以,起码是个中层。”

“才中层啊,我给你一个改口的机会!想清楚再说话。”王雪娇作势要端走他的面条。

“高层!高层!王中之王!”

吃完饭,王雪娇擦擦手:“你洗碗!我睡觉了。”

她走后,张英山的眼睛继续看着铁桶里的火堆,看着大米落进火里,然后被烧成焦灰。

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窗外被阳光照亮,今天是个好天气。

当张英山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王雪娇吓了一跳,这是哪里来的小开,挺括的西装,笔直的裤缝,锃亮的皮鞋。

最搞笑的是发型,他梳了一个猫王式的“飞机头”,王雪娇脑中跳出的不是猫王,而是《幽游白书》里的桑园。

张英山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嚣张和傲慢,这也是港岛那里传来的信息,杨杰一点都不低调,恨不能人人见他,都得跪地叫他一声“杰哥”,不然也不会张狂到连大佬的女人都敢睡,大佬回家他都不跑,还放狠话,然后就变成桶里的肉块了。

王雪娇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头发,哈哈哈,太搞笑了,我能摸摸吗?”

“摸吧,别弄乱了,里面有窃听器。”

王雪娇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这是什么水泥头,你不会是用的胶水吧!赌一根黄瓜,是502!哈哈哈哈哈。”

张英山把桌上的半瓶摩丝拿出来??给她看:“新品,很贵。”

“哦~这个,我见过!”

王雪娇在电视广告上看过这个摩丝,广告是一个发型像在脑袋上垫了一个座垫的女人坐在路边看书,一颗足球飞过来,砸在她的头上,她头上的“座垫”岿然不动。

“你这是给脑袋加了个壳啊。”

张英山摸了摸头:“可惜不防弹。”

“做什么梦呐,十六块钱就想防弹。”王雪娇嫌弃的把摩丝还给他:“收好了,这玩意儿不能防弹,扔明火里能当炸//弹,你可以背着它上学校,线一拉,你就跑,轰隆一声学校炸飞了~~”

张英山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怪话。”

为免有人进来吃饭,影响夏老师的约,一上午店都没有开门。

下午一点,王雪娇隔着窗就看见夏老师从小区门口往这走,同时,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小店门口。

张英山整了整衣服,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他转头对王雪娇说了一句:“我办公桌第一格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