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局长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王雪娇的回答,都充满了革命的积极和乐观,就是缺乏一线的实际经验,很容易就被人看出问题。
最终曾局长下定决心:不要让她去送人头了。
“你跟他说,肥狼偷了你舅舅家一只鸡,至今没扯清,见面尴尬。把这事推了吧。”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他还拿钱刚他们吸//毒的事威胁我呢?说要报警验他们的身。”
“那不更容易?你王老板神通广大,手眼通天,验出来??的结果,由你说了算。”
王雪娇面露难色:“……这么吹是不是太过了,我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开小店吗?”
曾局长连连摇头:“看看!所以说,你对一线实在是没有什么概念,你以为毒//贩都跟《教父》似的?穿着西装,住着大庄园?我们队伍里被拉下水的人里面,有的就收了五百块!”
“啊?五百块也干啊?”在王雪娇心里,起码得加两个零吧。
“比这更少的都有呢!你别不信!”曾局长摇头,“你啊,不要着急,在基层多锻炼锻炼,先保护好自己,保持初心不改,将来有机会,你一定能有所成就。
至于你说的夏老师,我会安排其他人盯着他。”
领导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雪娇还能说什么,只能应声说好,然后出去。
走出市局,门口徐爷爷看她垂头丧气,问她怎么了,王雪娇叹了口气:“领导嫌我年轻没经验,不给我安排工作。可是,他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哪来的经验,没有经验就没有工作……这不是陷入死循环了嘛?”
徐爷爷抱着胳膊,还是那副看起来凶巴巴的扑克脸,不过王雪娇已经不怕他了,知道他不笑,不是生性不爱笑,是年轻时脸上挨过一枪,伤了神经。
他对王雪娇说:“经验是要自己找机会学的,以前我在铁匠铺做学徒工的时候,师父根本不教,全靠自己偷师。如果没有自己摸索的能力,也没有偷学的心气,一辈子都没出息。”
“噢……”王雪娇还是没精打采,道理谁不懂啊,问题是跟毒贩打交道的经验上哪儿去偷师啊?监狱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哦。
曾局长能让我去监狱实习么?戒毒所也行啊。
要是还想保持卧底身份的话,是不是要假装犯人?会不会被牢头欺负?我能不负法律责任的暴打欺负我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