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因为新婚,他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从宿舍搬了过来。刚刚正在书房清点自己这些年考过的证书。
他打了个招呼:“老师。”
司辰穿着棉质的睡衣,穿着绒毛拖鞋,头发蓬松柔软,眉眼居然带着笑意,看上去是难得的柔和。
或者换一个词,安定。
宋白承认,自己有些微妙的不爽。这种感觉类似于栽在园子里的果树被邻居摘了桃子;又或者家养的小猫被外面的野猫骑了。
但司辰既不是他的植物,也不是谁的宠物,而是一个有思想、不受束缚的人。
所以他的这种不爽显得更没有道理。
宋白把这件事归结于长生渊对食物的独占欲。
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把花递给了司辰:“送给你。我来是为了先知的事。”
司辰走到卧室,把那张人皮纸从外套的口袋里拿了出来。
他把这张纸摊开,放在餐桌上。试卷上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