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板娘将做好的水果捞端上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当然,钟.女流氓.觉浅并不尴尬,只是将思绪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尴尬的只有被她调戏的少年。
老板娘笑吟吟地说:“难得知白带朋友过来吃饭,这份水果捞是我赠送的,小姑娘以后有机会再来啊。”
钟觉浅甜甜道了谢,说了声“好”,就拿起叉子开始吃水果。
水果捞用很好看的瓷碗装着,配了两把银色的小叉子,钟觉浅将其中一把叉子递给少年。
褚知白接过,却将叉子放到餐具边上,并不打算尝,“我不爱吃甜,这是专门给你点的。”
说着,他就想起刚刚少女嬉皮笑脸的样子,忙道:“菜上得会慢一些,我想着先给你点个东西吃,把你的嘴堵上。”
听他这么说,钟觉浅就不客气地将水果捞挪到了自己面前。
这水果捞用料很丰富,里面有大块的芒果。她很喜欢芒果,一口一块,吃得相当快乐。
褚知白默默瞧了她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道:“你不嫌弃这里吗?”
“嫌弃什么?”钟觉浅抬起头,神色警惕地低声道:“难道你进过这家店的后厨,发现里面有老鼠?”
褚知白:“......”
他看得出,少女不是没听懂他的话,而是故意在和他开玩笑,她的回答显然是否。
钟觉浅当然不嫌弃,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在她上小学以前,她家没什么钱,一家三口就窝在这种老旧的小区里。
她的父母在街边开了一家小饭馆,靠着附近几个小区的居民做生意,以维持生计。
她家的饭馆比这家炒菜店好一些,最起码临街,有个正式的门面,但环境却没强多少。
饭馆这种地方很注重卫生条件,她的父母只要有空闲就会打扫,尽量把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她家的店依旧总是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直到她快上小学时,她家在农村的土地突然被征收,得了大笔的补偿款,家里才终于宽裕起来。
她的父母用这笔钱在高档小区买了房,又开了一家饭店,生意日渐红火。
那一年,她的生活水平直线拔高,像是做美梦一样;也是在那一年,她遇见了住在对门的褚知白。
时隔多年,钟觉浅再次走进老小区,走进小菜馆,有一种亲切怀念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这家店和她印象中自家的店一样,虽然老旧,但收拾得非常干净,这里的人也如同她记忆中的那般,待人热情大方。
钟觉浅嘴角勾起,嗷呜又吃掉了一大块芒果。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了,几个大白瓷盘上是盛得满满当当的炒菜,香味扑鼻而来。
青椒翠绿,柿子红艳,鸡蛋金黄且大块,瘦肉切成薄薄的大片,带着少许油脂被煎得焦香焦香......
装米饭的碗是豪气的阔口碗,碗口足有巴掌般大,一小座饱满
春鈤
的饭山耸立其间,米饭洁白如雪,粒粒分明。
钟觉浅早饭吃得晚,刚刚又拿水果捞垫了肚子,本来不饿。
但她一看到色泽鲜亮的家常炒菜和香喷喷的白米饭,就被勾起了馋虫,忙拿起碗筷,专心干饭。
反而是连早饭都没吃的褚知白,在饭桌上的表现要矜持得多。
他像是被什么事情牵着心绪,食不知味,吃得很慢很慢。
好几次,他都抬起头来想要开口,但看到少女吃得那么香,又将话收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钟觉浅才吃完午饭。
她看着被她扫荡得干干净净、不剩一粒米的碗底,总算想起了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