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着恶心忍受着顾念安的触碰,感觉到少年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脚面。

终于,在?顾念安用指尖或有意或无意地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足底,激起她身体一阵酥麻的痒意时,她绷不?住了,扬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

巴掌声又脆又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钟觉浅刚动完手就后悔了。

她没想到自?己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这一巴掌把顾念安的脸都打得偏了过去,通红的指印在?少年的皮肤上浮现,像一道狰狞的烙伤,他的唇角更是渗出了一丝血。

钟觉浅有点心疼,又有点慌张,更是恐惧她的鲁莽行事会给褚知白带来灾难,她强迫自?己稳住声调,冷声道:“顾念安,你被打人过耳光吗?”

顾念安用大拇指蹭了下唇角,他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仰起头有些茫然地回答:“没有。”

“那你要学会习惯了。”钟觉浅唇角勾起冷笑,“我可是会经常打狗的。”

话音未落,她便看到脚边的少年睁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水光荡漾,星星点点的亮光升起,令人窒息的漂亮。

只?一瞬,只?这一瞬,顾念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缓缓扬起唇角,像一朵徐徐绽开?的、温软迷蒙的花,“我会尽快习惯的。”

说完,他又感到羞涩似的,低声补了一句,“主人。”

他不?觉得疼痛,也不?觉得屈辱,满心满眼都是被她承认的欢喜。

听到这声“主人”,钟觉浅彻底崩溃了,她再也维持不?住刚刚色厉内荏的模样,几乎是尖叫着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不?仅仅是作?为?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受害者,也是作?为?一个眼看着曾经创造的角色崩坏得面目全非的作?者,感到痛心疾首。

“顾念安本来是个多么优雅高贵的人,现在?居然会戴着项圈跪在?地上,心甘情愿被人扇巴掌,毫无自?尊……”

“周星照曾经那么骄傲霸道,现在?居然也会用下药囚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像个佣人似的伺候人,说跪就跪,膝盖骨比泥巴还要软……”

钟觉浅情绪混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可地上的两?个少年只?是默默听着,对她的指责与惋惜没有半点动容。

她见状更崩溃了,忍不?住舌头长刺,说出了更加难听的话,“你们是怎么忍得下彼此的存在?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允许旁人来分享自?己的恋人吧?”

“是因为?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到什么都分享,就连当狗,也要共用同一个主人?”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们是密不?可分的三人组,所以连爱情这种事都要三个人一起,搞那什么夹心饼干兄弟盖饭这一套?”

“浅浅。”

周星照和顾念安看着浑身颤抖、泪水涟涟的少女,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她。

周星照膝行到钟觉浅身前,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膝盖上。

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手掌心,像条大型的抚慰犬似的,“对不?起,浅浅,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我也不?想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可是。”他仰起脸,发自?内心地苦笑,“那个骄傲霸道的周星照你并不?喜欢,他的心意、独占欲、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执念,你也绝不?可能接受,不?是吗?”

顾念安起身坐到了钟觉浅身侧,用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平静地解释:“浅浅,我当然不?想这样,可眼下这种情况,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平衡了。”

“我曾经很?贪心,想拥有你的全部?,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让我明白那只?是一个奢望。”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