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里的装修风格是否符合你的审美,不过?,这个你肯定会喜欢的。”
钟觉浅倒进宽敞舒适的沙发?椅里,故意让身下的椅子往后滑了?一段距离。
她将双腿斜伸出去,交叉着?搭在办公桌的边缘,一个充满了?松弛感?的懒散坐姿。
她将双臂往外一展,向褚知白展示她身后的一整面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书墙,脸上笑意盈盈。
“我知道你爱看书,买了?好多好多书给你,还有很多堆不下的,暂时?放在图书馆了?。”
“我想?能经常看到你,以后你多来这里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给你弄这个办公室,就是为?了?‘金屋藏娇’嘛。”
钟觉浅说这种话时?无比自然,没有半点羞怯,她的声音一放软,就又像是在撒娇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阿照确实不太好相处,你要?是不喜欢来这里,我以后多去学生会那边也成,只是会被他们两个问......”
褚知白站在办公桌前,好似被领导安排工作的下属,静静听着?钟觉浅的碎碎念。
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精心为?他准备的书墙上,心头泛起细细密密的异样感?,像是疼,又像是痒。
褚知白以为?,他胸膛中的那颗心脏已经被少女的无情划烂了?,狰狞的裂口纵横交错,没得救了?。
可事实证明,只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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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给他一点甜头,无数绿芽就会在那些裂口中窸窸窣窣地生长、冒芽、抽枝、开出小?小?的花来。
有了?这份灿烂作慰藉,好像他不久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
褚知白的眼神柔和下来,垂在身侧、不知道攥紧了?多久的双手也随之松开。
血液快速回流,他冰凉的指尖逐渐暖了?起来,微微有了?点红润的颜色,不再是了?无生气?的死白。
偏偏少女又在此时?提起了?别人。
阿照,念安。
少女叫她的两个竹马时?,总是用这种尊重?的、亲密的称呼,而她几乎从?未唤过?他知白,她只叫他小?狗。
无形之中提醒着?他,他身份卑贱,不配与他们两个相提并?论?。
没关系。
竹马再高贵,也有两个。
而他会是她唯一的狗。
褚知白绕过?眼前碍事的办公桌,来到少女身边。
钟觉浅不明所以,她放下腿,换成了?比较正常的坐姿,转过?头仰视着?他,“嗯?”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见褚知白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用左手往胸前的白衬衣上蹭了?几遍,才将这只手小?心地放在她的腿边,搭在椅面的边缘。
“主人请看。”
褚知白转动手腕,让小?皮筋上的桃子挂坠停留在他的腕骨上方。
被他毫无瑕疵的冷白皮肤衬托着?,那颗桃子的色彩饱和度更高了?,粉粉嫩嫩的特别可爱。
“我有乖乖听主人的话,买了?小?皮筋戴。”
褚知白仰起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清冷的声线难掩紧张,“主人满意的话,可以给我奖励吗?”
钟觉浅抿唇俯视着?他。
少年现在的姿态与神态,让她想?起了?以前吃烧烤时?看见的小?流浪。
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白狗,被人弃养,在外面风吹雨淋的,变得脏兮兮,毛发?都打结了?,饿得又瘦又小?。
小?狗流浪时?似乎还遭过?虐待,变得特别怕人,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也会壮着?胆子,去附近的小?吃街上捡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