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
动作有些笨拙,不是很熟练,裴珊掌心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强迫顾贺城垂头埋在她肩上,缓下声,“我来了,有什么害怕的可以和我说。”
顾贺城胸腔微震,没有动作。
医院长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偶尔那扇亮着红灯的门会打开,匆匆走出一个人又再次关上。
顾父恰好在外地谈生意,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而顾贺城赶来时,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让顾贺城做好准备。
说不慌是假的。
一个人坐在冰冷铁凳上,连心都是空荡荡的,提不起劲儿,直至裴珊突然出现。
好像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黑盲里出现了光亮,越来越亮,直至被光芒笼罩,温暖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