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来,用拇指拂去那血迹,阴冷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主动发骚求操的,现在来装什么贞洁。”

浪迹天涯煞白着脸呸了一声,骂道:“老子是不小心中招了,你他妈也不要装无辜,理直气壮地占老子便宜,打你这一拳都是轻的。”他嘴里泛着苦水,是啊,只是游戏,说起来他本人确实什么损失都没有,可那些淫浪和蹂躏却明明白白地刻在他脑海里,他都不知道这坎能不能过去。

刚刚还缠缠绵绵的两人顿时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卫听云叹了口气,这人眼眸都还湿润氤氲着,即使冒着火气的瞪他,看起来也不过是嗔怒一样,他哪里还和浪迹天涯针锋相对得起来,只得退后一步,装作示弱地说:“你确定要跟我掰扯这个,密道门都打开了,不如先出去再说。”

那怪物死后,他们斜上方的墙上就开了一个供一人穿过的小洞,虫鸣月光穿过洞口,让卫听云确信这次是真能出去了。

浪迹天涯以为卫听云挨了他一下打有可能会还手,拳头都捏紧了,时刻紧绷着肌肉准备反击,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顿时让他满腔怒火扑了个空,只剩点火星儿,拳头捏也不是放也不是,板着脸回答:“行吧,出了这个鬼地方再和你算账。”

这话就更像撒娇了,不过卫听云不能说出来,免得又把那火星儿点燃成熊熊大火,烧个没完。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浪迹天涯披上,遮住这身勾人的骚肉,把人往洞口推,“衣服虽然恶心了点,但反正都已经刷新了,你先穿着,洞口有点高,我拖着你上去,你再拉我上去。”

这一番布置没有什么问题,浪迹天涯不是个愚蠢的人,知道现在翻脸没用,干脆地穿好卫听云那华贵的外衣,借着他托举的力道爬出了洞口,洞口旁边放着一块石板,看形状应该之前就在洞口堵着,后面才移开,洞外就是几棵大树和密密麻麻的杂草,应该是在某座山里,大树前方传来一个男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让浪迹天涯觉得有点耳熟。

“拉我上去。”洞里传来卫听云的声音。

浪迹天涯俯身在洞口,盯着卫听云,这人即使处在这种环境仍然淡定闲适得可怕,浪迹天涯那从进入密室就不停流着泪的眼睛这个时候弯了弯,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缓缓地把旁边石板推到洞口上,一点一点地遮住洞外的景色。

卫听云白皙净澈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下来,眼底酝酿着骇人的风暴,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浪迹天涯的动作,他只看到那人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傻逼,你就在里面乖乖呆着吧,石板就彻底湮没了月光和男人的身影。

自从自己和卫听云一起进入副本,不知道吃了多少亏,终于能让他也尝尝心中憋屈又发不了火的滋味,浪迹天涯心中快意了许多,是啊,反正是游戏,不会有什么损失,卫听云就乖乖呆在里面等他们解开谜题再传出副本吧。

香秀说过出了密道就能得知真相,那发出耳熟哭声的人会是凶手吗?他疑惑又谨慎地走向大树,躲在背后张望,却被前方哭泣的人惊得差点叫出声,那边哭边烧着纸钱的人竟然是庞县令。

庞县令对着一块石碑烧着纸钱,离得远了,加上夜色深沉,浪迹天涯看不清石碑上刻的字,只能听到庞县令一边哭一边说着:“芸娘,我为你报仇了,害你那么苦的钱家父子都死了。”

找到凶手了!居然是庞县令!浪迹天涯立刻冲上前,一脚把庞县令踹到在地。

庞县令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艰难地半爬起来,才看清踹他的人是谁,奇怪又畏缩地问:“少侠,是你啊,你怎么踢我啊……”

浪迹天涯蹙眉冷道:“理由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作为一县之长,居然是杀害钱家父子的凶手,还在我们面前装无辜。”

庞县令颤颤巍巍地爬跪在地,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