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大笔钱的龟公谄媚地回答：“这是自然，醉仙楼里里外外就没我不知道的，公子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我听说钱进宝是醉仙楼的熟客，他之前在这和一个客人因为争抢姑娘发生争执，你知道和他发生争执的那个人是谁吗？”

“钱进宝啊……”龟公重复着这三个字，阴恻恻地笑了。

突然，几乎是瞬间，大堂里又升腾起熟悉的迷雾，卫听云和浪迹天涯猛地站起，将剑握在手中，警惕地注视前方。

“不是吧，又来？”浪迹天涯哀嚎。

这次的雾和之前夜里的不一样，是白茫茫的，飘飘渺渺地蒸腾上升，但又不会遮挡视线，好似一层轻纱飞舞，他用贫瘠的语文知识想了想，低声对卫听云说：“这雾真像喷洒干冰产生的，跟我去吃喜酒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卫听云用难以形容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随着雾气包裹他们全身，大堂里交缠在一起的人全都分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一齐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离他们最近的龟公已经变了个样，眼球突出，嘴巴大张，口水从嘴角流出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浪迹天涯忍不住又说：“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我总觉得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关键词引起的，那个词就是让人变成丧尸的钥匙。”

“什么？”卫听云问，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在询问关键词是什么。

浪迹天涯没有犹豫地回答：“钱进宝。”

话一出口，龟公就嗷地一声扑上来，他们敏捷地退后一步才没被咬到，但桌子居然被他用尖利的指甲抓成了两半，而大堂里的其他人也向被按动开关的哇哇嚎叫着向他们扑来。

“靠，居然猜对了。唔……”

“你他妈快闭嘴吧，”浪迹天涯第一次听卫听云说脏话，他被卫听云捂着嘴，从后架着脖子往楼梯上拖，“上二楼，一楼全是丧尸，打不过，出不去。”

丧尸的速度很快，两人连滚带爬才堪堪避过身后袭来的攻击，他们不敢停留地一顿跑，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二楼走廊上乱窜，后面跟着乌拉拉一大群丧尸。

“进去。”

卫听云发现一扇门开着，眼明手快地揪着浪迹天涯的领子就把他丢了进去，随后自己也立刻钻进去，把门关上，插上插销，一气呵成。

外面的丧尸失去了目标，在走廊胡乱嚎着，暂时安全。

只是，房间里的大床上居然有一对男女在缠绵，男人胯下在女人身体里进进出出，女人勾着男人的腰满足地呻吟，在他们进来后，两人停止动作，一齐望向闯入的陌生人。

“他们是不是也要丧尸化了？”

只见床上的男女眼睛开始慢慢鼓起来，嘴张成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眼看就要分开交缠的肉体，卫听云又一把搂住浪迹天涯跳进了墙角的衣柜，关上柜门。

两人沉默地听了会儿，外面的男女似乎又恢复成本来的样貌，大床再次咯吱咯吱动起来。

这次是真的安全了，浪迹天涯这才发现衣柜对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说实在太小了，他只能以半蹲的姿势斜趴在衣柜侧壁上，而卫听云只能俯身趴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让他有点难堪，因为他不得不翘起臀部，即使他紧闭着大腿，仍然感到后庭空荡荡的，披风裹得紧，他居然忘记自己还穿着开裆裤，现在塌腰翘臀趴在衣柜上，正好把披风掀到腰上，裤子的破洞崩得更开，裸露出来的臀肉正好贴在卫听云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