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雪静静道:“大师,可还记得你自己说的吗?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人各有命,被抓是我的命,中毒亦是我的命,便是真死在这里,也是我命该如此,大师无需在乎。”

无印抿了抿唇:“但施主是为了贫僧才中的毒。”

“那又如何?”

江听雪笑了一声:“难道大师真要为了我破戒?”

他轻轻叹道:“无印,我知你一心向佛,不愿沾染红尘,我不想毁了你这么多年的苦修。你走吧。”

说完,他便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身体还在变烫,血液像岩浆一样在身体里流淌,热意在体内不断发酵,迫切地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但江听雪没有动,他只是在心中默默数着。

数到十的时候,床边的人动了,脚步声朝门口走去。

江听雪依然没有动,只是在心里笑了一下。

脚步声在门前便停住了,随后山洞的门被关上,日光一点一点变暗,最终彻底在门缝里消失。

等到脚步声又来到床边时,江听雪回过头,佯装诧异:“大师?”

仿佛他真以为无印走了的样子。

无印站在床边,山洞里烛火昏黄,落在红衣青年的身上,让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汗湿的发丝和那痛苦蜷缩的身体。

他微微垂眸:“施主此难,皆因贫僧而起,贫僧不可不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区区一副肉身,若能帮到施主,便也不算什么。”

江听雪摇头:“不,我不能让你破戒,你还是走吧。”

“江施主不必挂怀。”无印抬起眼,神色平静,“佛在我心中,不在我身上。”

“”

江听雪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大师已决定了?”

“我已决定了。”

江听雪深深望了他一眼,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床上。

无印躺了下来,静静地望着他。

江听雪撑在他上方,和他平静的黑眸对视,微微一笑:“昔有佛祖割肉喂鹰,而今大师愿意舍身,我这只鹰也不能不知好歹。若有冒犯之处,在下先告罪一声,还望大师见谅。”

说完,他便慢慢低下头,轻轻贴住了身下人的嘴唇,先是辗转研磨了一番,然后又伸出舌尖,一点点勾勒。

缓慢磨人,却又叫人心口发烫,面颊生热。

听着耳边加快了一点的心跳声,江听雪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人,似是不习惯被这么看着,那双眼眸垂下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听雪轻轻笑了一声,身下的人似乎有点疑惑,抬眼又望了过来,嘴唇也微微分开,像是想问些什么。

但他刚一动唇,江听雪便一改之前的温柔,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疾风骤雨般地亲吻起来。

“施唔”

话音一出口便碎成了闷吟,身下的人一开始还任由他亲,很快就招架不住,眼尾微微泛起湿意,蹙着眉头,似是有些抗拒地抬手抵住他的胸口。

但江听雪只轻轻一压,那些微弱的挣扎便被瓦解了,他抓住胸前的两只手腕,向上按在头顶,把无印困在自己和被褥之间,肆意深吻。

待吻够了,他抬起头,看着身下面色发红,微微气喘的人,嗓音微哑道:“大师刚刚想说什么?”

无印喘了口气,低声道:“贫僧衣裳还没脱”

但视线向下一望,却又忽地哑然。

江听雪看了眼两人身上已经被自己脱的差不多的衣服,又看了看他怔愣茫然的表情,低笑了声,捏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还有一件,我帮你”

大红的纱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