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印被他按着手压在身下,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徒劳地喊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察觉到他有向下的意思,声音里又带上了一点无措:“施主,你醒一醒!”

江听雪只当听不见,在耳后那块皮肤上流连了一会儿,就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去吻那片露出来的脖颈。

他在每一寸皮肤上都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叼住无印的喉结,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身下的人颤了颤,喉结震动着,溢出一点闷哼,随后软绵绵地挣动起来:“施主”

江听雪轻易便将那些挣扎全部压制下去,他继续向下,蹭开喜服,露出里面的白色袈裟,依次吻了过去。

先是碰了碰喉结下方的皮肤,然后又在锁骨旁亲了两下,甚至拉开了袈裟领口,大有往下做到底的意思。

“江施主”

无印闭上眼,低低吼了一声:“江听雪!”

啧。

江听雪心中叹气,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真要生气了。

他装模作样地顿了一下,像是被这一声低吼终于叫醒了似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然后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凌乱、眼眶微红的无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火烧一般从他身上飞快爬起来,站到床边。

他用着和不久前同样的姿势,说着差不多的话:“对不住大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大师,实在对不住”

无印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闭了闭眼,胸膛起伏着,缓和自己的呼吸。

江听雪假装惊疑:“大师,你还不能动吗?”

他连忙将无印扶起来,理了理他的衣襟,又看了看那被吻得水光莹润、微微泛着红肿的薄唇,想用袖子帮他擦一擦,犹豫了一下,还是缩了回来。

这番动作基本无从掩饰,无印自然也发现了。

他下意识想抿一下嘴唇,刚一动便感到了上面的湿滑,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又让他想起了刚刚那番亲密,舌头也好似一起麻了起来。

他闭上眼,默默念了几句经文,等心中重新清净下来,才睁开眼,道:“施主可还记得来此之后发生了何事?”

见他一副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江听雪微微挑眉,也不拆穿,顺着他的话道:“大致记得一些。”

他三言两句概括了一下,大致说了说这里的人成亲要准备金玉礼,准备之前要去村长许老翁家拿刀。

但什么是金玉礼,如何取到这金玉礼,他却一字未提,只说自己意识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所以也不清楚。

当然不能说,这种事怎能经他的口说?当然得让无印大师自己发现、自己看见才好。

江听雪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唇,反问道:“大师那边如何?”

无印便将自己的情况也说了。

他那边的事情很简单,被河伯掳来后,他就被直接扔进了英娘家,还没怎么观察,英娘的父母兄嫂就按着他,给他灌了一碗药,然后把他塞进了轿中。

在轿子里待了一下午后,他被送到了这里,随后就见到了江听雪。

虽然不能动,但他也从英娘家人劝说的话里得知,他们想阻拦英娘去救什么人,又或者不是人,因为他们说的时候,称呼的是“那东西”,这显然不是说一个人时该用的称谓。

此时听江听雪说到金玉礼,无印便猜测,“那东西”应当与这金玉礼有关。

他看向江听雪道:“施主,你准备的金玉礼在何处?”

江听雪便去把金玉礼拿来给他看。

一见到这块血红夹金的瑰丽玉石,无印的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

“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