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温承业走过来,假惺惺想拉他上车的时候,温暖单手便扣住了温承业,一个擒拿招式将他放倒在地。
因为动作太快,行云流水的一套熟练动作,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连温承业都是懵逼的。
她的手死死捏着温承业的下颌,他疼得直哆嗦:“爸,妈......”
张伊雪见温寒忽然发难,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温恒都懵了,过去那个懦弱又愚蠢的儿子,受了气也只会自己躲起来偷偷发泄,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般烈性的一面......
“他”那漆黑的眸子,露出了狠绝的戾气,前所未见。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每踢我一脚,我就让你宝贝儿子掉颗牙,看是我骨头硬,还是你儿子牙齿硬。”
温暖缓缓站起身,黑色马丁靴踩着温承业的胸膛,恶狠狠地望着温恒,一字一顿道:“懂了吗。”
“你这个魔鬼!暴力狂!垃圾!”护犊心切的张伊雪冲了过来,想要救下温承业。
温暖脚一松,将温承业踹给了她,转身离开。
“孽子!你等着!”身后传来温恒的破口大骂,温暖已经听不见了。
周围同学目瞪口呆地望着“温寒”的背影,又望望满身狼狈的温承业。
这这这...“温寒”这也太A了吧!
*
温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中,哆哆嗦嗦摸出手机。
很快,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人的声音:“谁...呀!”
“师父,是我,小暖。”
“哦,暖丫头,怎么了。”
“师父,你在做什么?”
“我在田埂边上,监督你几个师兄弟给我果子林施肥。”
温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师父半躺在田埂边的悠然自得模样。
她吸吸气:“师父...”
莫名还带出了哭腔,温暖觉得太不争气,深呼吸,平复了几秒钟。
男人听出了温暖调子里的不对劲,问道:“被欺负了?”
“不是,师父,没人欺负我。”
温暖立刻让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说道:“刚刚发脾气了,也...动手了。”
师父曾经说过,绝对不可以在极怒的时候与人动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习武绝不是为了好勇斗狠,而是修身养性。
“理由?”男人淡淡问。
“他欺负我哥,很多事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很难过。”温暖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或许不该冲动了,对不起,师父。”
良久,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小暖,你永远不需要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人而道歉。”
温暖的心颤了颤。
电话里,师父的声线轻飘飘的,温暖似乎能够想象到他微眯着眼睛,说话的样子
“哭什么,努力让自己变强,不就是为了保护最爱的人么。”
……
温暖刚走出无人的小巷,出来便看见江焯懒懒地倚在墙边,夕阳下,他那一头白毛明晃晃的。
不过,真要细看,他睫毛也算长得逆天了,又细又密。
温暖想着,要配合他这一头白毛,怎么不去把睫毛也染白啊。
看见他,就像吐槽他。不过今天温暖是真没这心情。
温暖没理他,径直离开,这时,江焯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现在我心情不好。”她淡淡道:“你聪明的话,就别惹我。”
江焯背着手,并没有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