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汪”了一声,兜兜眼睛转向下面,看这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看了一会儿,“咯咯”一声笑出来。那声小小的气音简直要把在场几个大人的心萌化。

黎凭蹲下揉揉大黑的脑袋,“看来兜兜挺喜欢大黑。”

大黑又神色威严地“汪”了一声,绕着赵单识嗅了嗅。

赵单识带着人进屋里,老爷子忙前忙后,烧水给他们泡茶喝,兜兜的奶粉也要泡,“你们开了一天的车,饿了吧,锅里炖着菜,我给你们做点饭去。”

赵单识将孩子塞到黎凭怀里,进厨房去帮忙,顺便看了一下今晚要吃的菜,“爷爷,今天晚上吃什么?”

“杀了一只鸡,水缸里还有一条鱼,肘子已经酱好了。”老爷子乐呵呵,“鱼你要吃酸菜鱼还是红烧鱼?”

“我问问师兄。”赵单识走出厨房门口扬声喊:“师兄,你吃酸菜鱼还是红烧鱼?”

黎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酸菜鱼。”

赵单识挽起袖子去缸里抓酸菜,他想起来问老爷子,“爷爷,我们地里的菜还剩多少?”

“都卖完了,只留了点给自家吃。”说起这个老爷子就高兴。“今年的菜味道特别好,我都没来得及挑去集市上卖,村里这个一斤,那个一斤,就卖完了。”

“村里人也买我们家的菜啊?”

“那可不?”老爷子笑呵呵,“连牙子妹都买了两斤。”

牙子妹专门种菜卖,赵单识想到那情景,不由笑起来。

老爷子也笑,“地里的菜也奇怪,你种的那些菜就特别好吃,后来我补种的那些,味道怎么都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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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证明我有种菜的天赋。”赵单识淡淡定定地笑着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半点都不心虚。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饭菜的香气慢慢弥散开来。

饭菜端上桌,还不到六点半。

老爷子使出浑身解数,桌上五菜一汤,每个菜都香味扑鼻。

“快吃饭。”老爷子招呼,“在外面不容易吧?”

“那也没有。”赵单识笑。

老爷子看他一眼,给他夹一筷子菜,“得了,你肚子都瘦没了。”

黎凭抱着兜兜,在一旁闷笑。

赵单识白他一眼,跟老爷子说道:“不是您要我减肥么?”

“我让你减肥,又没让你一下子瘦成这样。”老爷子心疼,“你看看你,手腕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快多吃几块肉。”

赵单识只好把碗里的肉塞到嘴里。

老爷子问:“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先给兜兜上户口吧。”赵单识道:“我的户口迁去了X市,去上户口还得再做个亲子鉴定,我们打算后天去X市,在那里呆一个星期左右,然后再回来。”

“兜兜大名叫什么,取了没有。”

“叫宁熙。安宁的宁,熙熙攘攘的熙。”赵单识迟疑了一下,“爷爷,我想让兜兜跟他妈妈姓,兜兜虽然不跟他生活在一起,但血脉到底有一部分来源于他,不能忘根。”

赵单识说着看了黎凭一眼,黎凭目光复杂。

老爷子放下碗,“应该的,那姑娘姓什么?”

“也姓黎。”

老爷子抬头去看黎凭,立刻问道:“黎凭,那姑娘该不会是你的――”

赵单识和黎凭两人都呆了一下,谁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想到这方面去。

黎凭反应极快,立即顺势认下来,“是我妹妹。”

老爷子喃喃,“怪不得。”

黎凭紧接着说道:“爷爷,您别担心,兜兜也是我黎家血脉,我会跟蕴蕴一起养好这个孩子。”

赵单识回过神,心里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