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言反应不过来, 被酒精侵蚀了大脑，只会眨眨眼睛，懵懂无辜, 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闻斯年攥住他那只手腕，往自己脸上凑了凑。

轻声的, 蛊惑一般, 嗓音发哑：“再打一下。”

叙言手上没力, 软绵绵的被人捏着，他没想打人，但是想抽手也抽不回来。

这人好奇怪, 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打他呢。

叙言不乐意了, 有点委屈的哼了声。

“我, 不是故意的……”

闻斯年还是没松，顺着细白的手腕上滑, 包裹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随意捏了捏，又从脸颊慢慢磨蹭到唇角。

没再得到一巴掌。

所以, 伸出舌尖。

气息火热，湿黏灼烫。

叙言眼睛已经完全睁开, 再也没法自顾自睡过去。

他被缠上似的，甩了两下手，声音细细小小, 像生出钩子, 尾音透着股不自知的撩人魅意。

“不，不要……”

不要再欺负他了。

漆黑的眉眼一直在紧紧盯着他, 昏暗光线自侧面罩下。

“那要做什么？”

闻斯年这么问着，内心却早已有了答案。

叙言被这双眼睛看得害怕, 本能驱使眼角翻起点晶莹泪水。

“要睡觉，好困……”

闻斯年见他眼皮都睁不开，一直在颤颤巍巍打架，笑了下，果真缓缓松了手。

感觉到那股可怖的禁锢消失，叙言快速把手缩回了被子里，生怕会再被人抓住不放。

闻斯年舔了舔唇，眸中尽是远未被满足的侵略渴求，他再次俯身下去，隔着被子压住，手指缠弄着细软的头发。

“等会再睡。”

命令式的语气，真的让叙言勉强撑着睁开眼。

还有账没算。

闻斯年低声问：“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是么。”

叙言撅了撅嘴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自顾自说道：“没有忘。”

闻斯年像被他这迷糊样气笑了：“没忘？”

叙言认真点头。

他记性很好的，肯定没有忘记。

只是他现在想不起来了而已。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在外面跟别人喝酒，”闻斯年将他额前碎发悉数抚弄到脑后，露出底下雾气迷蒙的眼睛，看着他问，“为什么不听话？”

叙言无法思考，胡乱回答：“我听话。”

闻斯年：“那你有没有听？”

叙言很乖很配合：“听了。”

听了还能醉成这样。

跟个醉醺醺的小醉鬼讲不了什么道理，闻斯年扯了扯唇角，捏住他两颊，迫使两瓣水红的唇嫩嘟嘟张开。

呼吸间酒香更重。

闻斯年固定住他的脸，不准他避开，鼻尖近乎贴上他的，深深嗅着他身上令人热血沸腾的香味。

“认得我是谁么？”

叙言努了努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口齿不清回答：“认得。”

“说。”

叙言老老实实：“闻学长。”

闻斯年低声：“还有呢。”

叙言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哭了似的。

“year……”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是，year……”

得到满意回答，闻斯年捏着他脸颊揉了揉，揉出些晶亮垂涎，顺着唇角旁的手指流下，蜿蜒温热。

“乖宝宝，”闻斯年笑了笑，“怎么发现的呢，好棒。”

叙言讲不清楚，只会呜呜嗯嗯，脸颊被揉得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