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说:“其实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不单纯是因为你跟我表白,而是看到你下定决心,选择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迷惘的时候,可能不知所措,可能会迷失自我,所以能够找回初心,真的很不容易。”
刘程程和她说谢家的事,说谢昀臣被连累,说他可能走不出这道关卡,好像每个人都笃定他已经翻不了身,轻描淡写地就给别人的人生判了死刑。
凭什么呢?
谁有这个资格?
“我就想啊,连我这么笨的人都想得通的事,你这么聪明总不会一直钻牛角尖,没有理由走不出来的,你可以不用成为任何人的月亮,不需要为谁的人生负责,更不用替任何人承担他们所造成的后果,那不是你的错,但你要成为自己的太阳。”
她看到谢昀臣站上台的那一刻,心情是复杂的,欣慰大过感动。
“我还是习惯看你闪闪发光,做你自己的模样,成功与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你想做的事。”
她还是喜欢看他在自己所热爱的事上全力以赴,也好过为了世俗的成功变得庸碌麻木,过去,谈及理想、谈及未来,他侃侃而谈,那一刻,他是闪闪发光的。
不是她的喜欢,给他带了一层滤镜,挂上光环。
而是因为,他自己就是照亮自身的光。
秦桑弯着眼睛看他,话落又觉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好像很惊讶似的,“我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好不习惯,看来当初我是想错了,我还打算去考师范或者学考古的,现在看来,我好像更适合深究哲学,说不定现在也能成为一位哲学家。”
谢昀臣忍俊不禁,抚摸着她明媚的眉眼,她眉骨生得比较高挑,只是眼型细长弧度又偏圆润,中和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他从前不觉,如今才恍然发觉,原来真的有人每一寸都能长在他心上,眉眼、鼻子、哪怕只是一根发梢,都让他为之心动,只想细细雕琢她的每一根骨骼,触碰每一寸肌肤,想留住她的气味,想永远保存她的笑容,想要她永远如此,活得通透、恣意,能够肆无忌惮的笑,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幸而她并不反感这种触碰,只轻轻地主动将脸蹭进他掌心,仰头看他时,眼眸有某种跃跃欲试的光芒,“我想接吻。”
女性和男性不同,大多数时候比起热情四溢的性,更喜欢温柔缠绵的吻。
她是赤诚的,也是直白的,袒露自己的心声,从来不隐瞒某刻的感受。
她喜欢接吻,更喜欢和谢昀臣吻她。
尤其是在这里,这个狭窄却足够密闭的空间,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他成长的某一刻,也许也躺在这里,可能会为了某件暂时无法想通的事而失眠。
她在这里,就好像她也有份参与他过去的人生,不是错过的那十年,而是更早以前,那个因为父母感情凉薄,而将自己的心门连同这道房门一并冷漠封锁起来的小少年。
谢昀臣靠坐着,避免已经上了年岁的旧床声音太大,惊醒已经入睡的谢老爷子,秦桑跨坐着,膝盖抵着柔软的枕头,裙摆散落开。
秦桑攀着他的肩膀,顺势勾着脖子,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他的吻和先前不一样,是温柔的,像四月的春雨落下,打在身上也不会觉得疼,反而有种莫名的凉意,自唇间弥漫。
她亲了会儿,感觉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谢昀臣也不着急,而是由着她的性子,等到她想要了,主动索取,他才会给她。
秦桑气息有点喘,意犹未尽似的,抿了抿唇,好像在他的房间,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接吻,这种感觉格外不一样。
这个地方,好像每个角落都留有那时的痕迹,她看到柜子上的奖杯,也看到了他小时候的照片,一张单人照,没有父母,没有亲友,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