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辛勤耕耘下结出的果实，才是最甜的，不是吗？”

“我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小言的耳朵虽然还需要借助助听器，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妈妈虽然偶尔会因为想念爸爸而难过，但她已经走出了那段阴霾，雯姐…雯姐失去了爱人，不过她现在成立了一家流浪猫狗救助中心，因为雯姐的爱人曾经就是想当一名宠物医生，不过因为家里不同意，没有选择兽医专业，她现在将余下的时间，都放在了猫猫狗狗身上，也算一种寄托吧”

“对了，晓晓你见过吧？就是我那个小助理。”

谢昀臣有印象，“见过。”

秦桑笑盈盈地趴在他怀里，“你别看她迷迷糊糊的，其实她很厉害的，现在已经是北大法硕新生了，很快就要去学校报到。”

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好，也许曾经都经历过一段很漫长的噩梦，但噩梦再长，也会醒来，乌云终会散去，醒来便是晴空万里。

“你自己呢？”

谢昀臣其实已经知道她过得不容易，可亲耳听她说，和他自己去了解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话里话外，都是她身边的人，好像唯独没有她自己。

“桑桑，你过得开心吗？现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秦桑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久到墙上壁钟的钟摆滴答滴答一点一点转动，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秦桑轻轻出声：“我不开心，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我都很害怕第二天醒过来，会不会发现现在拥有的，又是一场梦。”

她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入眠，她害怕睡着以后，会像从前一样，醒来发现天翻地覆，她的世界被搅弄得一塌糊涂。

她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但她自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生病了，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措，是和常理相悖的。

她很痛苦，所以很想解脱。

可是在她想走极端的无数个夜晚，她打开房门，看到温书瑜睡在客厅沙发上守着她，她更加自责内疚。

温书瑜已经失去了最爱她的人，如果连她也离开，她一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很多人想要保护。

所以她努力好起来，积极配合治疗，她按照陈医生说的，一点点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经历过失去，因为很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我从来不敢大声笑，不敢让人觉得我好像很开心，好像过得很好。”

她实在害怕，万一她太得意忘形，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又被收回去，该怎么办？

“桑桑”

谢昀臣还未来得及出声，秦桑就抵住了他的唇，笑盈盈地望着他，“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需要安慰，你也不用觉得愧疚，更不需要同情我。”

“年少时我也幻想过救世主，可后来发现，我自己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最终能让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只有我自己。”

“活着，本来就很难，不幸是千万种形态，我曾经短暂地去一个贫穷的山区支教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苦难才是人间常态，我分明拥有的已经足够多，可我太贪婪。”

“你知道吗？他们在面对贫穷、疾病侵扰之时，总是笑，因为他们只能笑，因为无力解决，哭也要面对，笑也要面对，又何必将自己弄得太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