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先后筛选了不少条件优秀家世相当的女孩子,想给他做媒,可惜都被谢昀臣敷衍着,推脱过去了。
这不今天知道谢昀臣要来参加研讨会,死活要拉着他将人留下来吃顿便饭。
陈志勤起初也觉得他夫人管得太多,找不找对象那是谢昀臣的自由,旁人张罗起劲,说难听点是僭越。
可时间久了,所里年轻人不说结婚,多少也有个适龄的接触对象了,唯独他没有。
陈志勤也担心他这么发展下去,以后真要孤独终老,也说不过去,怎么说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总希望他过得好。
陈志勤感慨,劝告道:“那你可不能像个闷葫芦一样啊,女孩子是要用心追的,你们师兄弟,就你不一样,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年纪轻轻,活得这么沉闷做什么?”陈志勤开玩笑,“你又不是我这种糟老头子,平常没事就约着别人小姑娘出去看个电影约个会,你也该多为自己的感情生活多做打算了。”
谢昀臣目光若有所思地掠过已经空无一人的窗台,嗓音低哑,“嗯,您说得对,我是该主动点。”
“这就对了”陈志勤很欣慰,“男孩子脸皮就得厚一点,追人也要拿出诚意,不要让女方感到不舒服,要讲究方式方法,但凡你肯拿出对工作的一半认真,这事儿,就黄不了。”
“想当初我追你师母的时候,就全靠死缠烂打,她一开始不也没看上我,但时间久了,她就是一块冰也能被捂热,区别只在于,你愿不愿意用心,放下不必要的自尊,感情,可不像一组数据,有规律可寻,计算错误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踏错,可能就万劫不复,你啊,不要等到对方冷了心才知道后悔。”
陈志勤苦口婆心,就怕他听不进去,他这学生什么都好,唯独这感情方面,着实令人担忧,他不是不会追,而是不上心,过去这些年,倒追他的女生也不少,他就一个看上的都没有,连个接触的机会都不给人留,拒绝的彻底。
倏地,陈志勤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太太打过来的,心里就有了数,他叹了声气道,“走吧,你师母她们估计也到了。”
这说是聚餐,实际上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相亲会,其他人都是被拉来做陪衬的。
宋佩妮是刚回国,加上又是单身所以也被盯上了,她不好推脱,只能过来吃顿饭,秦桑也不好提前走,毕竟今早是她开车过来的,宋佩妮只有国际驾照,国内开不了,不过她刚刚也沾了酒,估计晚点只能叫代驾了。
秦桑有点头昏脑涨的,借着接电话的功夫出门透了会儿气,谁知道她前脚走,谢昀臣后脚也出来了,看到他站在楼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心脏都跳空了一拍,下意识地躲到了死角。
她在外边站了很久,等到电话打完才回包厢,她尽可能削弱了存在感,像逃课的学生一样,偷偷摸摸溜回去,只是坐的位置不太好,要挤进去,她低着脑袋,猫着身子往里钻,却一不小心绊了下,差点摔下去。
有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手扶着她胳膊,掌心温热贴合着肌肤,指腹薄薄的茧不小心剐蹭了一下,有点微微的痒意。
她抬起眼睛看了眼,男人眸光深邃,一如往前,扶着她的力道也恰到好处,那股很淡的薄荷气息,像一剂强心剂,拂过鼻尖,他嗓音很低,微微的哑,“小心点。”
她咽了咽唾沫,含糊地应了声,“谢谢。”
一触即离,这个小插曲,也无人注意,她垂着眼睫,更不曾注意男人撤开手时,眼底一掠而过的情绪。
她坐下后,恰好坐在对角的宋佩妮将两人刚刚短暂的接触看得一清二楚,“你好点了?”
“嗯?”秦桑眸光缓缓,因为喝了酒,所以面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