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姐若有所思,“高中啊,那挺久了,得有十年没见过了吧?不知道谢先生如今在哪高就?”
谢昀臣倒不避讳,“目前在航天五院任职。”
晓晓惊讶,“航天五院?是管火箭发射的那种?”
谢昀臣解释:“每个航天单位负责的领域各有不同,五院主要负责的是空间技术开发,航天器研制、深空探测。”
雯姐和晓晓听得一愣一愣的,谢昀臣顿了下:“通俗点解释就是负责卫星和空间站。”
两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秦桑也听得心不在焉,只在两人做出夸张回应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神情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光影从脸上掠过,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那只掌控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匀称修长,看起来很有张力。
高中时,刘程程那个百分百手控就点评过他的手,刘程程贼兮兮地说:“你看学神的手是不是很色/情?手指又长,血管突出,一用力就青筋迸发。”
少女时期总怀春,尽管高中课业繁重冗杂,闲暇之余的调剂却暗暗偏离了轨道,懵懵懂懂被引向未知的世界。
好友之间的话题,总逃不过“喜欢的人”。
那时候,刘程程是唯一知晓她心事的人,她没有刻意遮掩,因为那会儿,她太不起眼,就像是漂泊在宇宙的尘埃,黯淡无光。
宇宙是无声的,没有媒介,无法传播。
就像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不见天光,阒然无声。
……
车子停下,谢昀臣看她,“到了。”
秦桑想得出神,冷不丁对上那双清淡的眼睛时,莫名有股难言的涩然,还好夜里暗,看不清脸上一掠而过的窘迫。
她佯装无恙地下车,“谢谢,今晚麻烦你了。”
谢昀臣勾唇:“同学一场,不必客气。”
成年人的社交,总是点到为止。
秦桑礼貌颔首,笑了笑:“开车回家,路上小心。”
“再见,谢同学。”
“再见”
……
回到家后,秦桑心脏搏动的频率却怎么都降不下来,她跑步,疯狂健身,借助高强度的运动,来减缓心脏抽搐的那一瞬间带来的刺痛感。
只是更深露重,一直到凌晨三点她仍无法入眠,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发呆,最终没忍住点开了谢昀臣的微信。
她发现谢昀臣不是没有朋友圈,而是对外设置了权限,陌生人看不到他发的东西,但是微信好友能正常查阅。
不过,正如他所说,他不怎么使用社交软件,朋友圈的内容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转发的公众号推文,航天相关的一些科普文章和宣传软文。
秦桑都点开看了,有些涉及专业领域的东西过于深奥晦涩,对她而言,那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她难以消化,也确实不懂。
一如多年前,高中的时候,她和谢昀臣只隔了一条过道而已。
一条过道,犹如天堑,她只能遥遥相望着,那颗无法企及的星。
现在十年过境,如同沧海一粟。
她可耻地发现,自己还是会轻易地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所支配。
那条过去无法跨越的天堑,如今依旧存在着,彻底划分开两个世界。
……
秦桑坐在休息室,雯姐去和工作人员对接活动流程,晓晓从外边推门进来,见到正在补妆的秦桑,她快步向前,兴奋地说:“桑桑,你猜我在外边见到谁了?”
秦桑兴致缺缺,“谁?”
晓晓瞄了一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