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就只剩下她身上盖着的这条真丝薄被毯子,大概是仔细清理过,身体除了那点不太舒服的酸痛感以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清爽、干燥,被淋湿的头发也都吹干了,只剩下发梢还有点微微的润意,但不太要紧。
秦桑四处打量,没见到谢昀臣的身影,浴室也空荡荡的,只剩下虚掩着的门缝透出了点微弱的光。
她抿着唇有点为难,上头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他这家徒四壁的窘境,自然也没有事先准备好换洗的衣服。
这下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她尝试着起身,脚踩在地毯上,绵软无力,站起来时,那一瞬间的酸胀感,险些害她跌下去,她扶着床边,慢慢的,一点点尝试着起身,拢着的轻丝薄被滑落了些,露出细瘦的脊柱,那点温软的雪肤在昏黄灯线下犹如细腻的羊脂玉,斑驳的痕迹像冬日枝头的梅花,艳丽的红色在皑皑雪地绽放,格外醒目。
她头很疼,浑身都难受,余光瞥见那搁置在侧的落地镜,晃过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脖子上被咬过的痕迹也格外张扬,指尖抚过时,她嘶了一声,有点疼。
断断续续的记忆,提醒着她刚刚经历了什么,男人气息粗重,咬着她侧颈那点软/肉,就像迅捷的猎豹强势且霸道,控制着她颤抖的身体,不让她动,也不让她躲,只能被动接受,直到天光将明。
所以……
他是属狗的吗?咬得这么重。
秦桑叹气,尤不死心翻找了一下,果然衣柜是空的,没有能穿的衣服,浴袍也脏了,沾着湿润的水渍,她拢着薄被,努力地不让更多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脚步轻轻,细瘦的手臂微微抬起,弯腰拾起了掉落在羊毛毯上的衬衫,万幸衬衫只是皱了点,仍然是干净的。
她红着脸穿上,将扣子整理好,却又不免想到被哄骗着解开时的场景,脸红心跳。
开门出去时,恰好看到客厅亮着灯,灯影昏黄,勾勒出男人清俊落拓的身形,背对着她,好像在讲电话。
她站了会儿,挪步过去,刚刚走近,就好像他身后也长了眼睛似的,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他身体就被攥着带到了身前,捏着柔软的手指,细细把玩。
离得近,手机有点轻微走音,能听得出打电话过来的是个男人,他说,“没办法,老头子催得紧,我下个月回国看看,要实在不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昀臣慵懒地应了声,目光却愈发深邃,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看起来很宽松,许是觉得闷,领口没完全扣紧,脖子纤细,锁骨细直。
秦桑其实还没完全清醒,意识还停留着余韵,那点酥麻的颤栗感还懒懒搅着神经末梢。
所以她顺从的,任由男人摸着她的头发,脊背,直到滑落至后腰的位置,他搂着她的力道不重,似乎只是享受片刻的温存,虚虚揽着而已,身体无声调整了位置,替她挡着拂面而来的冷风。
秦桑却依赖似的,仰头去亲他的下巴,她有颗尖尖的虎牙,平日里并不明显,但是咬人的时候,那点尖锐的刺痛感,就无比明显。
她轻轻咬了男人一下,就像在报复他似的,明明手指已经留下了咬痕,却连喉骨都不放过。
男人眸色渐暗,喉结缓慢地滚动,摩挲着后颈软/肉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嘴,抬头,举着的手机微微拉远,他垂头来亲她,吻得有点深,唇齿纠缠间,纤长眼睫泌出点濡湿的痕迹。
秦桑从善如流,她盲目地伸出手臂,抱着他,细瘦的手在后背游走,像是想找个可以攀附的支点。
手机那头,男人嗓音如旧,带了几分揶揄的意味,打趣道:“对了,什么时候能引荐一下,我也想想见见大明星。”
秦桑有点走神的想,大明星是在说她吗?大明星没有时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