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暮凝实的身体，又变得虚无起来。

濯夜抱着抱着抱了个空。

他的俊脸上茫然又无措：“暮暮，你怎么了？”

“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我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我才迟迟无法来见你。”

元暮说着，为了不让濯夜太过担心，他放轻了声音，宽慰濯夜：“我已经找到了恢复的办法。”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来陪着你了。”

“小龙，再等等我。”

“好。”

濯夜点着头，他抬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胡乱抹了一把。

“暮暮，给你看，我的崽崽。”

濯夜虽然眼泪多了点儿，但他预感到了眼下跟元暮见面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掉眼泪上。

他给元暮展示了自己的宝贝幼崽。

“我的崽崽跟我一样，也是一条黑色的龙。”

“他的龙形很俊朗。”

“他长得也很好看。”

濯夜夸起自己的崽崽来，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

他从崽崽的外形，再到崽崽的智商，再到崽崽稳重的性格，全部都夸了一个遍。

元暮听得很认真。

“他是个好孩子。”

元暮说道：“他遗传了你，所以像你一样好。”

濯夜：“不是不是。”

濯夜：“他比我聪明，他的智商不是遗传我。”

濯夜很有自知之明，他还知道他没有儿子的脑袋瓜好使。

两个大人看着还在睡的崽崽。

濯夜犹豫了一下，想把崽崽给叫醒。

“你们俩还没有见过面，要不你们见一面吧？”

“别。”

元暮拦住了濯夜把崽推醒的动作。

他低低道：“这个孩子也许并不想看到我。”

“小龙，等以后……我再跟他相见吧。”

濯夜：“行吧。”

濯夜没有勉强元暮。

他坐在床上，继续跟元暮说起了话。

濯夜的话题依旧围绕着自己的宝贝崽崽。

他聊着聊了半天，冷不丁的冒出了一个问题。

“暮暮，他是我们的崽崽吗？”

元暮：“……”

元暮沉默了。

元暮沉默了好几秒，才开了口。

“小龙，抱歉。”

“我在即将消失之前，算了自己未来还能不能有生机。”

“我还想跟你团聚。”

“我那个时候算到，我的生机就是这个孩子。”

“我在离开之前，也并不确定你肚子里能不能孕育我的孩子。”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个孩子真的会来。”

“对不起。”

元暮道着歉，他没有说濯夜原谅他的话。

他只坦白着自己的错误。

濯夜在听到确定的答案后，也没有要责备元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