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夜闻言，又摇起了头。

他无论如何都不承认他的崽崽，是他跟元暮生的。

他坚定的认为他跟元暮就是挚友。

鱼胖胖见不得这种犟种。

看着还在犟的濯夜，鱼胖胖哼哼两声，在解决完最后一块肉肉后，他站起来，直接站到了小板凳上，胖手叉腰，问起了濯夜。

“叔叔，你跟暮暮有亲亲过吗？”

濯夜：“……”

濯夜罕见的红了耳朵根，他支支吾吾：“什，什么啊。”

濯夜这个样子，让一旁的司时瞬间沉了小脸。

鱼胖胖也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

所以，鱼胖胖跳过又问了下一题。

“你跟暮暮有一起睡觉觉吗？”

濯夜：“好朋友一起睡个觉，多正常啊！”

鱼胖胖：“喔。”

鱼胖胖：“睡啦！”

鱼胖胖两个问题问完，司时的小脸都阴沉沉的快不能看了。

他也站了起来，但他没跟鱼胖胖似的站到椅子上。

他在站起来后，捂住了鱼胖胖的耳朵。

然后，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濯夜，对濯夜问道：“那个暮暮，跟你睡觉的时候脱过你的衣服么？”

司时毕竟是上小学的崽。

他的生理课学的比鱼胖胖的详细。

他懂的东西也更多一点。

他知道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

来自儿子的提问，让濯夜一张俊脸都红到了脖子上，他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暮暮他身体有点问题，就是他很怕冷……”

“是我主动抱他的。”

“他睡觉还不让我抱呢，我看他冷……我非要抱的。”

“还有衣服，衣服是暮暮发烧那一次。”

濯夜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他越解释，司时的心口就越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

濯夜的解释声已经小的跟蚊子一样了。

司时看着还在替暮暮说话的濯夜，他绷紧了一张小脸，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告诉着濯夜。

“你被暮暮欺负了。”

“他是个混账。”

“你是被他欺负了，才有的我。我是他罪恶的延续。”

“我也不该出生。”

司时不但把元暮给骂了，他连自己都骂！

他说濯夜不该生他。

濯夜听他这么说，急的眼睛都红了。

“崽崽，你才不是脏东西！你也不是什么罪恶！”

“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崽崽啊！”

“爸爸很想要蛋的，爸爸想要你！不管你是怎么来的，爸爸都爱你啊！”

濯夜是个长了嘴的爸爸。

他毫不吝啬的对着崽崽坦诚着自己的爱。

他这会儿都顾不上替元暮再解释两句了！

他只一个劲儿的哄着自己的崽。

他眼睛不瞎，能看得见自家崽崽这会儿糟糕的情绪。

鱼胖胖的耳朵被捂住了，眼睛没有被蒙上。

他看着司时，能完全感知到司时此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