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出现了,但不觉得新奇。
类似于,哦,我看到了,然后呢?
贺云昭这种微妙中才能察觉到的神情,被曲津认为是一种泰然自若的态度,是一种不将外物放在心上的平静恬淡。
曲津道:“小友才智过人,老夫曾在御前见识过,只可惜当时事情纷杂,不能与小友多聊几句,着实可惜。”
“要不是我这不争气的孙儿,恐怕还无缘和小友一叙。”
贺云昭轻轻颔首,她抬眼温声道:“曲老客气了,当初在御前,您为晚辈说话,晚辈铭记在心,只是不好贸然前来拜访,只好托瞻兄为我传达谢意,是晚辈失礼了。”
曲津更加满意了,他捧贺云昭三分,贺云昭便捧他十分,这孩子察言观色上不容小觑啊。
再一瞧另一边插不上嘴的曲瞻,曲津心里叹口气,这个则是还需历练。
气氛一时间融洽许多,曲津有意拉近距离,展示自己对贺云昭的看重,贺云昭也投桃报李表示自己的感谢。
待到一杯酒下肚,曲津便给了曲瞻一个眼色。
曲瞻窘了一瞬,手里动作差点停下,筷子夹着一块烧肉到贺云昭碗里。
他清一清嗓子,“蒙君之恩,瞻才能得中探花,此番援手瞻必铭记于心,来日必当后报。”
贺云昭哑然失笑,竟然这么正式的表达感谢,“不必如此,只是偶然一试,还要多谢曲瞻兄愿意陪我胡闹一试。”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瞧了一眼端坐着的曲阁老,这才明白过来,如此正式的感谢便意味着曲阁老要曲瞻承认贺云昭对他的帮助,将此事落在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