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大夫,“大夫,什么事情需要我。”

大夫也没客气,一碗烈酒就这么送进了贺云昭手里。

大夫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后,仔仔细细的把一柄手掌长的小薄刀上下烤了一边,最后又等了一会刀刃不那么热后,便说了一声:“开始。”

贺云昭两手拿着酒碗,均匀的倒在裴泽渊胸前的伤口上。

一声闷哼响起,红肉露出来的伤口被烈酒一刺激,肌肉剧烈的收缩,裴泽渊疼的满头冷汗,大夫手持手臂长的薄刃在烈酒冲洗过的地方将泛白的腐肉剔除。

只要是有伤口的地方,都要上一遍烈酒,再用刀刃过一遍才成。

贺云昭心里都不忍,这是什么酷刑啊!

如果她遭遇了这些,她肯定杀心大起干掉所有害她的人。

裴泽渊没有叫出声,不是他忍耐力惊人,而是他的嗓子已经快发不出声音来。

贺云昭甚至能看见他疼过头了导致瞳孔都微微扩散,几乎在昏厥的边缘。

一柄薄刃因为极薄,所以不能一直用,每用一会子,大夫就要重新拿出一柄,火烤、喷烈酒然后刮腐肉。

裴泽渊像是一只被串在铁签子上的烤全羊,贺云昭撒佐料,大夫划小口方便入味。

甚至处理完前面后,贺云昭下意识来了一句,“翻个面。”

大夫欲言又止,这小少爷伤的这么惨了,还叫他自己翻身,太不人道了!

他放下刀刚要去帮忙翻身,裴泽渊已经自己默默翻身,他疼的浑身抽搐两下……

贺云昭努努嘴示意大夫继续....

身经百战的大夫感觉自己此刻像个新手,这两人未免太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