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了。
贺云昭:“......”
她眼睛里蹭的冒出一丛火焰来,狠狠叮嘱道:“你一定要出人头地,风光回京给他看看!”
穆砚早就习惯五哥的不走心,这会是愣了一下才笑,“肯定的,回来我就把穆磐按在地上。”
周边人声嘈杂,水面波纹一层层推向岸边,一只十米长的货船停在边上,十几个船夫一同解开绳索,这是一艘运往江南的货船,里面都是京城的时新物件。
船老大看上去憨厚的很,他还拎着一个大桶过来,招呼着伙计们喝碗甜汤。
甲板上堆着不怕雨水的一些坛子,里面是各色美酒,船老大爱喝酒,一早就备上了。
粗粝的麻绳‘噌’的一声被解开。
有一武将家的子弟,有祖母亲自来送,没憋住,‘嗷’的一声哭出来,号子都遮不住他的声音。
周边人笑骂一句,“周二!别嚎了!”
货船的底部原本是存放货物之处,但细心的人却能发现船舱似乎有些小。
赤脚的船夫脚下是一层结实的木板,木板之下一个个蜂窝一样的小隔间布满了船舱底部。
裴泽渊被声音吵醒,干枯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头痛的宁愿割掉脑袋。
胸口起起伏伏,他缓慢的睁开眼睛,身体被折叠起来缩在一处,周围满是腥臭的味,分不清是烂掉的鱼肉还是烂掉什么人肉。
他撑起脑袋,咬牙用力砸向侧面的木板,砰的一声!
额间有鲜血流出,刺痛让他清醒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