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瞻看着舞姬柔柔一跪,他眼睑微微抽动,心中还是不爽的很。
不过看看一旁气的把骨头都咬碎的裴泽渊,他硬是控制了表情,一派潇洒,甚至笑无奈一笑摇摇头。
信了一点宫外谣言的年轻臣子一瞧曲瞻这姿态,心中惊呼一声,破案了,曲瞻就是正房!
而另一旁被全部人注视的贺云昭却不紧不慢的问了问舞姬姓甚名谁籍贯何处。
舞姬面色一顿,她语气平淡道:“妾名红袖,年十五,漳州人,家乡发了大水,妾家里饿的吃树皮,为了能吃顿饱饭,两斤小米将妾卖给旁人,在江南学舞卖艺,后被卖至京城。”
“得见殿下是红袖之幸,愿殿下千岁无忧。”
贺云昭眸色一恍,将酒杯一放,她动容道:“也是个可怜人。”
又赞道:“今日得见姑娘舞艺,心中便生惋惜,姑娘可称舞蹈大家。”
红袖苦笑一声,俯身磕头,“殿下,妾乃贱籍,当不起这几个字。”
贺云昭扭头给了裴泽渊一个眼色。
裴泽渊吐出嚼碎了骨头,他对着红袖问:“何为贱籍?”
京都大营四品将军竟然如此无知不成?
只见红袖眼眶一红,她落下泪来,声音颤抖道:“贱籍者,似陷泥潭,欲罢不能,生于寒巷,长于污浊,行遭唾弃,妾为贱籍,哀怜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