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也不干净,算上给吏部行贿那件事,显然他背后还有人在操控他,他需得满足背后推手的胃口。”
她扭头,微眯眼,“你在听吗?”
裴泽渊的笑还在嘴角,他连忙脸色一肃,抬手抵唇,“我在听。”
贺云昭‘啧’了一声,“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唉!”
裴泽渊认真问:“既有如此多问题,那为何在常裕提出改革的时候没人说出来呢?”
贺云昭淡淡道:“当时没有人知晓是这个境况,京城百官久居高台,对远在江南的盐场又能了解多少呢?”
就连盐商需要借贷的事还是这次盐政出了问题,京城的人才知晓这件事。
何况若是老天爷赏脸,今年盐场晒盐正常,那么这件事还真有可能被常裕给干成。
这里面的每个环节出现的问题都必须在江南当地为官才能明白,而从江南升到京城的官员又能有几个呢,能够坦白自己了解这个利益链?
贺云昭心中冷笑,绝不可能的。
要一个从江南升到京城身上还干净的人才能直白的提出,但在户部那么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外人怎能泼冷水呢?
可惜,户部....嗯?
细碎的一声响起,黑靴踩到一片金黄的树叶,贺云昭脚步一顿。
裴泽渊低头一看,“是树叶。”
贺云昭伸手捂住他的嘴,她蹙眉看向他,“闭嘴,让我想想。”
户部?
她记得户部左右侍郎可都是从地方上回来的,应当对复杂的地方官场更加了解才对,怎么户部从来没提过反对常裕的改革呢?
虚虚的瞳孔瞬间凝神,她看向裴泽渊,目之所急是满脸通红连脖颈都红成一片的裴泽渊。
“...没叫你憋气....”
“...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