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何礼投缳自尽,这绝对是一件令朝堂沸腾的大事,皇帝与内阁都十分关注。

要是换做去年,皇帝本人必然亲自主持小会,定下查案的人,再等待结果。

但如今不是有太子了嘛,太子可是国之储君,皇帝理所当然的就将事情交给了太子安排,他手头还有盐税暴雷的大事要处理,阁老都跑那边去了。

何礼死了,事情无从更改,只不过是查出谁是凶手再探究背后的问题,而盐税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二。

太子本人有些烦,她烦的开始玩核桃。

曲瞻已经调整好情绪去和大理寺的人扯皮,扯的非常有水平,毕竟他祖父摆在那里,他不是不懂装懂的人。

既不是不懂行的人,大理寺的人就愉快的把人纳入了小圈子。

“脚下的痕迹能瞧出来,这是下定决心就自己套了绳子上去的。”

“没琢磨多长时间进门小半个时辰就定了。”

“绳子从何处来?”曲瞻问。

何礼是个标准的文官,书房里最多是书,连水果刀都没有,这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最好诠释。

文官还爱留长指甲,老一辈的尤其喜欢这样。

何礼的小拇指就留着不短的指甲,但凡是被人逼着上吊的他的指甲就不会那么完整,总会有一些损坏。

“绳子是粗麻绳,府上在修一个凉亭,工人的工具都摆在那儿,他应是自己顺手拿的。”

细节、逻辑、现场还原都非常完整,但听着听着曲瞻就感觉古怪,他挑眉一瞧,这怎么光还原现场探究自尽过程,不讨论因何而死啊?

“诸位,这方向是否有些偏了。”

大理寺几位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推搡着让一个面嫩的年轻人上来同曲大人交谈。

年轻人脸色有些古怪,他态度不太好,开口道:“小曲大人,您是谁我们都认识,可我们大理寺的事您掺和这也不太合规矩吧。”

呵!

曲瞻笑了,灿烂的笑容看的人心里发毛,他从来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他抬手点点几个大理寺的人。

“诸位,这话同在下说合适吗?”